赵缺纳闷着,隐约觉得有点怪异。他悄悄走进院门,借着透过窗棂的惨白月光,讶异地发现院子里居然有一间破败不堪摇摇欲坠的茅草屋。小小的破屋子,却出现在富贵荣华的白家大宅内,显得格外的诡异。
赵缺按捺不住内心的惊奇,走了进去。茅草屋内一贫如洗,一张破破烂烂的草席上却诡异地摆放着一件花棉袄。花棉袄不大,却很厚实,样式也很普通,就跟驴屎山脚下村子里那些三四岁的孩童穿的棉袄并无二致。但这么一件三四岁女童的棉袄摆放在一件诡异的茅草屋里,就显得相当诡异了!更诡异的是,花棉袄的边上,还放着两个馒头,已经发霉了,散发着一股子难闻的霉味。
赵缺想起来,白俭多年膝下无儿无女,按说白家不可能有小孩子。就算他有私生子,也不可能藏在这种地方。
这与其说是一个藏人的地方,还不如说是一个诡异邪门的阵法。赵缺做神仙也不短,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多多少少都见过,愣是被眼前的花棉袄和发霉馒头给弄懵了。
这这这,这到底是什么邪门的阵法?还是邪门的秘术?
“砰——”
院子外面突然传来推门声。
赵缺赶紧窜了出去,待他再次小心翼翼探出头来,只见那破败的茅草屋里亮着一盏孤灯,透过破败的窗棂,隐约能看到两个人对面站着,似乎在争吵着什么。
赵缺立马竖起驴耳朵,
“芸娘,我们走吧!”男声说道,声音带着无尽的无奈和劝导。
“。。。。我意已决。。。。。”
一阵沉默。
是冯芸!白俭的夫人冯芸。
这个端庄持重的白家夫人,居然深夜在此幽会其他男子。赵缺大感意外。而且,还是在这个处处透着诡异气息的破茅草屋里。
他也略有耳闻,白俭的这位夫人是个继室。早些年,白俭还有位原配夫人,不知因何原因暴病而亡。后来白俭便娶了冯芸。冯家也是出云国的仙草大户,算得上门当户对。就是冯芸年轻貌美,家世也好,明明可以嫁一个更好的年轻的,却不知为何最后嫁给了白俭,这个年纪可以当她爹的男人。
表面上看起来这对老夫少妻举案齐眉,私底下冯芸果然是不甘心的。
他凑近了,想看清冯芸的奸夫是谁。
刚好那窗棂挡住了奸夫的脸,只看到一角绿色的衣袍。
赵缺再往前凑了凑。。。。。。
“谁?”一声断喝。赵缺吓了一跳,想要跑,突然想起来,自己是一头驴子怕什么,假装在地上吃起草来。
只见破门打开,冯芸从里面走过来,她环顾四周,目光犀利。全然不似白天那个端庄持重的白夫人。
守在院门的丫鬟说道:“夫人,是头驴子。”
冯芸盯着驴子看了看,目光渐渐缓和下来,吩咐丫鬟,“院门关好。”又问道,“清泉馆那边呢?”
丫鬟道:“回夫人,一切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