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醉的厉害,抱着秦河嚎啕大哭一场,就趴在他的肩头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让其他人打消了追问的念头,等他清醒了再问个清楚。

    第二天早上,秦老爷子把宿醉醒来的大宝单独叫到一旁,问他接下来是不是留在京城,为来年的春闱做准备。

    大宝却支支吾吾没个准话,被秦老爷子问急了,只说要随他们一起回去,春闱的事不急。

    秦老爷子心里发沉,挥挥手赶苍蝇似的把他打发走,就回到屋子里找苗老太,正好遇到秦笑笑从屋子里出来。

    她甜甜的喊了一声爷爷,就哼着不成调的曲子一蹦一跳的走了。

    看着这样的孙女,秦老爷子恍惚间看到记忆里,那个还没有秧头高,蹦蹦跳跳的陪着自己到地里看庄稼的小丫头。

    他紧锁的眉头意外的舒展了几分,踏进门里问苗老太:“这丫头跑来干啥了?”

    苗老太如实说道:“再过十天半个月就是秋猎的日子,景公子要带她去玩,她答应了,刚才说的就是这事儿。”

    秦老爷子一听,眉头再次皱起来:“答应了?”

    秦河去年年底才升的官,今年是第一次参加秋猎,对他来说算是一桩新奇事。前些时日伴驾的名单下来了,他的名字正好在上面,吃完饭时顺嘴提了一句。因此老两口便知道了秋猎以及与秋猎相关的一些事。

    苗老太知道秦老爷子担心什么,说道:“景公子的为人咱们清楚,凭他的身份不会让笑笑受委屈,再说护国公主也会去,让她好好玩玩也没啥。”

    “这丫头也到了能说亲的年纪,我怕她在人前与景公子太过亲近被人说道。”秦老爷子自然信的过景珩的人品,只是太在乎孙女免不了担心。

    “她又不是傻,会主意分寸。”苗老太看的出自家孙女尚未开窍,对景珩的依赖皆出自兄妹之情,并不担心她会做出有损闺誉的事来。

    秦老爷子听罢,长长地叹了口气:“这一个两个的长大了,处处要人操心,想管也不好管了。”

    苗老太失笑:“儿孙自有儿孙福,之前是这样劝我的,咋自个儿还想不开?”

    秦老爷子一听,无奈的摇了摇头:“罢了罢了不想了,让他们的爹娘老子操心去,咱们两个老家伙只管享清福。”

    老两口不反对,秦家其他人更不会说什么,就是雪丫心里酸溜溜的,很想跟着去见识一番,奈何随行的名额都定下来了,仅凭秦河的官位品级,不足以带她去。

    如此一来,秦笑笑就留在了京城,只等启程那日,随秦河一道伴驾秋猎,在猎场与景珩汇合。

    秦老爷子苗老太则带着大宝雪丫离开了京城,回到了青山村。

    之前把爹娘闺女侄女送到京城,没待两天就回来的秦山,他还准备随时到京城接人,没想到爹娘侄子侄女自个儿回来了,偏偏念叨了好几日的闺女没回。

    得知闺女被景珩勾着去秋猎,急的他差点跑去京城找人了。

    相比秦家二老对景珩的信任,他对景珩一直心存警惕。

    对他而言,这小子就是一头随时张嘴叼他闺女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