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尝尝这个口味的,”许时沅给陈傅怡夹了两个云吞,“你还记得,我在新华书店说的叔叔吗,就是他。”

    “噢,是他啊。”陈傅怡若有所思,客观点评,“你叔叔长得很好看。”

    “是啊,比我好看太多了。”许时沅同她讲话,同时不忘留意聂洲泽,他和他那两个同学做到了离她很远的地方,身影不时被过往的同学遮挡。

    但他在吃鲜虾云吞啊。那次国庆假,她向他力荐鲜虾云吞,他当时说“有时间我会去二楼一饭”尝尝,绝不只是说说而已。

    ——她的话,聂洲泽是有放在心上的。

    陈傅怡是内宿生,打算早些洗澡早点去教室上晚自习,她争分夺秒吃完了云吞,便同许时沅告别,“我先走了,拜拜。”说完她匆匆赶往宿舍。

    许时沅动作慢吞吞的,“拜拜傅怡。”

    事实上,鲜虾云吞早已被她吃得一个不剩,她在一勺一勺地喝着汤,眼睛不时飘向聂洲泽那边的方向。

    她想多呆会儿,毕竟偶遇很难得。

    他起身了。

    他过来这边了。

    他把盘子放进了收碗区的篮子里。

    他和他的朋友,一起进了小卖部。

    许时沅喝完了最后一口汤,长长舒了口气,她也是时候该走了。

    她用纸擦了擦脸颊的汗,背上书包,起身往收碗区走,她两颊白里透红,浑身都是热的,但特别爽。

    她把碗和勺子都放下,把纸巾扔进垃圾桶。转身时,余光瞥见身侧有人朝她走来,许时沅抬眼看去。

    聂洲泽手里拿着罐养乐多,指节漂亮修长:“时沅,你推荐的云吞好吃。”

    他没有说要不要,而是直接给了她。

    许时沅接过,手心紧握住有些凉的罐身,“谢谢聂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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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她这话刚说完,又听到了他身后那俩男同学的笑声,善意的,朝气的,还说什么“聂叔叔,我也要”。

    校道开阔,夕阳西垂,落日熔金穿透繁茂枝叶。

    许时沅手里拿着那罐养乐多,没舍得立刻吃。她在回想着刚才的一幕幕,想起他叫自己名字的语气,嘴角都忍不住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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