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仿若晴天霹雳,许时沅仿佛已经看到,一脸刻板的重点中学数学老师,手里拿着一沓数学卷子站在她身侧压迫场景,她顿时头皮发麻。

    “妈你确定吗?”她赶紧道,“我现在还没上高中吧,这么快就让我补高中数学,是不是有点太早了?”

    “啧,西中是是重点,竞争可比初中要激烈得,只能我们自己提前做准备。而且,高中数学难度和以前不是一个级别的。”

    许时沅承认她是数学渣。但其实她物理化学也渣。中考她命硬,凭着借语文英语等偏文科的科目拉分,硬是踩着录取分数线进了市重点西城中学。

    简直万幸。

    这事足够她骄傲上一阵时间了。她是个及时行乐主义者,压根没想那么长远,向来走一步算一步。

    许时沅抱着沈时胳膊,“别啊,一个没有假期的学生的生活那该是多么枯燥无味啊。爸不也是经常

    跟我说,要劳逸结合吗,是不是啊爸?”

    刚洗完碗出来的许源同志,没听清她前面几句,但这不妨碍他飞快应声,“说的没错,劳逸结合很重要。”

    “……”沈时看了他一眼,说好站在统一战线,风一吹他就跟墙头草似的。

    “她的懒就遗传的你,胖也是,”沈时说着,捏了捏许时沅的脸颊。“你啊,我身上的好的怎么一点没学到。”

    许源无辜:“我们这不叫胖,叫幸福肥。不过老婆,我刚洗完碗,拖完地板,这还算懒吗?”

    “得,那我的懒胖都自成一体,后天形成的,和我爸无关。”为了让俩人放心,许时沅信誓旦旦道,“不过我保证,我一上西中,肯定改掉以前那种散漫的作风。肯定没问题。”

    沈时瞥她一眼,不是很相信,“说说,你哪次开学前没有这么保证过?”

    “……”好像每次都保证过,可架不住她这三分钟热度体质,那股冲劲儿从未撑过三个星期,“这次我是认真的,你们信我。”

    空气中是诡异的沉默。

    她当这是默认了。

    许源说:“过几天我和你妈妈出一趟远门,估计得半个月左右才能回来,你自己一个人在家里搞得定吗?”

    “行,你们去吧,我可以的。”

    许时沅早想尝试独居在家的生活。没人叫她起床,没人催她早睡,吃零食看电视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惬意无比。

    以往他俩出远门前,会提前送她上爷爷家借住。只不过,现在搬家到了西城市区,离爷爷家很远,自然不用过去了。

    然而,懒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时,无论许时沅怎么强调自己的“独立自主”都没用,沈时不放心。

    “说不定我们回来时,你饿得魂都没了,”沈时思考了下,“让你爸送你去聂叔那儿,聂河川也在,两个人也有个伴做,我也放心。”

    “不不,我不想去聂河川那儿,他家除了他我都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