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清楚地看到,在接起电话一段时间后,梁卿书就从起初的不耐忽然转变了态度。
他忽然转向余深,眼里流露出一丝玩味:“给大家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这不是很好吗?”
余深:?
不等他开口询问,梁卿书便挂了电话,朝他开了口。
尽管被风吹得头发散乱,披肩漂浮,梁卿书也依旧风度不减,在这糟糕的天气反倒显得整个人更清透。
“同学。”梁卿书道,“你不用再等了,网约车是进不了我们学校的,保安早就已经挡回去了。”
“而且,”他的声线渐渐变成了挑衅和嘲弄,“你现在就是想走——”
“恐怕也走不了了。”
余深:“什么意思?”
梁卿书笑而不答。
“余深!!”
正在这时,方婷终于带着尤三从礼堂里冲了出来,站在走廊的另一头喊他的名字。
“正好。”眼看着方婷就要冲过来,梁卿书脸上的笑意更浓,“就让她来跟你解释吧。”
二十分钟后。
以方婷为代表的旧校区等人,和以高涵为代表的新校区一干人,分坐在狭小的礼堂两侧,两组人气势相对,宛如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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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余深和梁卿书不属于这个氛围。
“你的意思是,”余深向站在中间的教导主任确认,“我现在即使想要退学,起码也得在一个月以后?”
“是的。”为了能让余深听得清楚,教导主任尽量一字一字地道,“入学手续已经办完了,现在就差没有发学生证而已。即使立刻办理退学,起码也需要一个月的时间,而且如果没有正当理由,我们不会让你走。”
“一个月。”余深静静地看着教导主任,把这三个字又重复了一遍。
虽然一个多余的字都没有说,但仅凭这样,已经让教导主任倍感压力,毕竟他自己也知道,这个制度其实是很不合理的。
但现在,为了不让新校区的人日后永远骑在自己头上,教导主任也只能做小伏低。
他硬着头皮跟余深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余同学的签证虽然不是留学签,但还是有学习的义务在的。如果一个月未在任何学校入籍……”
旁边的年级组长赶紧纠正他:“哪有一个月,半个月。现在签证这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