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遂收敛笑容,掂脚凑近耳边低声说,“忽然想起你没改名字呢,不过是别人随口编的。”
杀意只有一瞬,但赛尤拉没有错过感觉。只是,她无所谓地放下掂起的脚尖,重新看向前面。
“爷爷,你对奎勒被俘这种不幸事情仍抱有什么意外的可笑希望吗。”
查普曼双眼蓦地一眯。
“我坦白的说”,赛尤拉语气转重,“他!”
“死了。”
一个巴掌大的黑色盒子突然掷出,查普曼在微秒的犹豫后伸出手从空中精准接过。
“好歹是堂堂星盟首领,也是爷爷的伙伴,我留了点儿骨灰。”赛尤拉说道,“但是,爷爷你该知道这代表什么吧。”
查普曼垂下的手臂掌心合拢,“所以,你这是在劝降?”
“是。”
一直以来,作为最受宠的孙辈,赛尤拉没少在跟前卖乖撒娇,回想对比这种敌对的情景真是讽刺,她继续道,“我没有变得嗜好血腥杀戮,能够彼此和睦相处是最好不过了。”
说的是事实。
比起直接的让人死去,她更想看见屈服,那种屈服伴随的痛苦。
她曾经有过的痛苦。
查普曼遏制住涌上的怒意,指尖肚皮压在黑色盒子表面,“你能作主?”
“你说呢?”赛尤拉轻巧地将问题踢回去。
一旁的零静站着,没有开口否认。
查普曼等了数秒。这种“劝降”举动并不在预料之内。威胁不解除,彼此不可能共存是事实。
而且种族争霸的共识,话语权不是谈出来的。
他终于回道,“和睦相处就不必了,从来胜者为王。”
空气随着话落仿佛一瞬停止了流动,凌厉气势裹着杀意有意无意地覆盖周遭。
能够猜出会得到何种回复的赛尤拉,没有露出丝毫意外表情。她点头,“不急,可能晚些时候会有不同想法。”
“这句话同样送给你们。”
查普曼站得笔直,“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