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柔。你说的到底哪一句是真的。又有多少沒告诉我的。我可以什么都不追究。但我要听实话。”
语气已然是很急促。内疚感过去了。冷之清只有对着如此表现的她无奈。渐渐地升腾出一种愤然。混杂着生疼。在心室里游窜。
“冷先生。刚刚...”护工忽然从门外嗫嗫嚅嚅地走过來。开了口。后半段话却有些不敢说。任凭谁看到冷之清现在这副脸色。都会吓得噤声。
“有什么快说。”冷之清扭头。将满腹的愠怒全然泼洒在对方身上。
护工顿了顿。才淡淡地开口。“华...华小姐她...”
丁柔在一旁仔细地听着。眼角。注意到冷之清听到“华小姐”三个字时。还是有些微微的怔然。瞬间。有种失落感缓缓地在身体里流荡开來。
冷之清不耐烦之余。还是耐着性子。问着护工。“她怎么了。”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才累到了。
“她想见您。”护工一五一十地说着。但眸光里却有些闪烁。
“见我。”冷之清有些愕然。只是见他这么一个理由。是绝对不可能的。而护工此刻的眼神和表现。分明是有些不想让丁柔知道的东西。
“她...非常需要您。很想见您。”护工很含蓄。却仍然是清晰的眼神传递着某种不需要言说的东西。
冷之清终于还是皱了眉。刀削一般的侧脸微偏过头看了丁柔一眼。抿了抿唇。吐出几个字。“我先出去一下。等会儿回來继续谈。”
病房里。很快恢复了安静。
刚才的一切。犹如一幕插曲戏剧一样。转瞬。所有人都撤离。只剩下丁柔一个人在默默地看着。
他还是担心另一边的那个华小姐。要多于自己...
想着。黯然犹如一种伤寒症。缓缓地弥漫在身体里。丁柔用力地撑着身体。慢慢坐起來。手去摸桌上的一个杯子。然而。沒等她反应过來。不知何时进门的人。缓步走上前。帮她拿到了。递到她的面前。
刚刚要说“谢谢”。丁柔以为是另外的护工。却抬眼看到了一张让她诧然的脸庞。
“丁柔。你...你居然和他...”左尼痛心不已地看着她。
丁柔更多的是再度看到他的意外。“怎么会是你。。。你沒事。”眼下。自己虽然很憔悴。但看到左尼如此。她还算是欣慰了一些。
“我告诉过你。不要越陷越深。可是你偏偏不听。”左尼仍然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之中。看着丁柔一度有些失语。“你...”
丁柔不置可否地接过他手中的杯子。“你平安无事就好。老板那边恐怕还是不会有好结果。我觉得我不是个好的战员。”
“我始终觉得。你是不会输给任何东西的。”左尼终于平静了。看着丁柔。“我劝你将功赎罪。现在回头。可能还算是为了老板复仇。他一定会原谅你。毕竟。他三番五次原谅过你了。但这次。冷之清直接射伤了他。”
丁柔有些防备性地看着左尼。
眼前这个男人。令她从内而外感觉到了危险性的气息。虽然左尼不足以成气候。但言语之间。已经透露出了一点点的线索。这么几年來。他的风吹草动。她都了如指掌。
“我有我自己的决定。”丁柔浅淡地说着。沒有再往下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