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嫱笑笑不说话,转身替她拿了两碟点心。
摄政王妃么,她倒是没想过。
她如今孑然一身,毫无背景,摄政王愿意养这样一朵娇花,却不代表愿意娶这样一位毫无助益的王妃。
她看得通透,并不肖想这些。男人向来喜新厌旧,等攒够了钱,想必王爷也已厌烦腻味。
到时一拍两散,便能顺顺利利地离开京城,去过远离心机是非的小日子。
容嫱拿着几间铺子近月的账册核算,发觉青伯挑给她的尽是些点心或衣裳铺子,这些都是最赚钱的,每月盈利相当可观。
太阳落山,她送容娇娇到门口,见她上了车离开,才好笑地转向身边紧紧跟随的千醉。
“我又不出门,倒也不必如此紧张。”
“不行。”千醉哭唧唧道,“小姐从前总是不带奴婢出门,上次可不就出事儿了。”
她当时听容夫人说,小姐不会回来了,死活不信。
容夫人一气之下就将她关进了柴房。幸而后来小姐回来接她了,小姐就是最好的!
容嫱掩唇咳嗽两声,拢了拢袖口,目光飘向长街另一头。
千醉郁闷道:“小姐别等了,自从咱们搬到这里,王爷都没有来过。”
枉费她曾经还夸过王爷,如今竟让小姐日日在这里白等!气死人了。
但她只敢心里埋怨两句。
容嫱搬家那日偶感风寒,近日来断断续续总不得痊愈。这会儿子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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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落山了,风也凉了下来。
见她还站在风口吹,执拗地等着,千醉只得苦口婆心地劝说。
日光彻底沉寂下去,只余天边最后一抹晚霞。
天地间昏沉一片,女子长发在风中飘扬,随着裙摆一起起起落落,渐渐归于平静。
她眸底的期冀逐渐熄灭,转身欲走。
容嫱知道会有人把这里的情况一五一十告诉秦宓,因而总要做做深情守望的模样,实则心里乐得清闲。
“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