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略掉那些不好在台面上讨论的人和事，关萌带着关父和杜琼两人上了地铁，直往关明曦的学校去。
一路上，三人不免说起关明曦的事情。
对着关明曦时，杜琼和关父不敢问太多，生怕逼急了女儿。如今对着关萌，他们倒是没有这么多的顾忌，憋了一肚子的问题便都问出了口。
关萌昨日也查了些有关贷款的资料，问了些人，此时倒也能与杜琼、关父说上几句。
一说起这些，三人适才的尴尬也都跟着烟消云散了。
与此同时，宋晨歌与顾明珠却因为关父这一通电话起了争执。
正如关萌所想的那样，关父讨要的钱对宋晨歌、顾明珠来说不过是抬手就能解决的小钱，顾明珠一个月的零花钱都不止这些。
顾明珠在边上听了几句，一直忍着没出声，直到那头挂了电话，她才忍不住开口劝起一边的宋晨歌：“妈，我看爸爸也是难得开一回口。要不然，你还是把钱打给他吧。”
因为保养得宜的缘故，宋晨歌看起来并不显老，便是和顾明珠坐在一处也不似母女，更像是姐妹。
她的面容和顾明珠、关萌都很像，都是那种清丽精致的美，叫人第一眼便生出好感来。
此时的她正端坐在沙发上，仪态端庄，全然是豪门贵妇的姿态。
但是，她说出口的话却像是钢铁，毫无半点柔软，冷硬非常：“不行。”
顾明珠还要再说。
宋晨歌抬起手，做了个止声的手势，冷冷道：“他那个女儿，才大学就能欠下这么多钱，可见不是个省事的。现在才大学，以后的事情肯定更多——毕业后难道不要找工作、买房子、找对象……难不成，我们还回回都帮？”
顾明珠犹豫着道：“不至于吧……”
“你也太天真了！”宋晨歌冷嗤了一声，“这种事就不能有开头！这回要是叫他尝到了甜头，下次肯定又要找理由来找我们要钱，补贴他那老婆女儿！难不成，我们真要成了他一家子的提款机了。”
被宋晨歌这么一说，顾明珠的脾气也上来了，撅起小嘴，赌气道：“你不愿意就算了，我转给爸爸！”
宋晨歌脸色微变，侧过头去看她。
目光像是淬了冰，冷冷沉沉的。
顾明珠心中生出惧意，低了头。
宋晨歌冷下来，厉声斥道：“我说了多少遍了？你现在姓顾，不姓关，他算你哪门子的爸爸？！哪里就需要你打钱了？！你再这样胡乱说话，被人误会了，又要怎么解释？”
顾明珠脸皮薄，被她这般一说，雪白的小脸涨红了，差点就要哭出来了。
好一会儿，她才咬着牙，低声说了自己的心里话：“我，我还不是怕你把爸……关文山逼急了。关萌还在呢，他要是把关萌的事情说出去怎么办？”
闻言，宋晨歌倒是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