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一章坐等漫谈
待那丫鬟走远后,彭焕燕就说道:“他这官当的倒是很逍遥呀,都这时候了,别人的午饭都吃了,他还是刚刚起床。”唐茜英端起桌上的热茶吹了吹气,说道:“这也没办法呀,刚刚那看门的不是说了吗,公务繁忙,累的很晚才睡觉的,所以才现在起床的。”彭焕燕一脸意外的表情,转头望着唐茜英说道:“就他那那鬼话你信了?”唐茜英在喝着茶,还没有回答。这个时候坐在前面的柯月泉就笑着说道:“谁信呀?”唐茜英在放下手中的茶杯的同时,微笑着“嗯。”了一声,彭焕燕见状也咧嘴一笑,一时间,三人笑而不言。
刚刚起床,看来还要稍微等下那县令才会来了。彭焕燕呼呼吹了一下手中的热茶,轻轻的喝了一口,说道:“难怪这年头大家都抢着参加考试去要当官呢,原来当官这么爽。”彭焕燕又抿了几口,然后说道:“嗯,这茶不怎么样,一般般。”然后把手中的茶杯放回到桌上,笑着说道:“那天我去考个大官来玩玩威风威风,呵呵呵。”唐茜英说道:“你以为这官有那么好当呀?几千几万个人抢一个位置,大晴天出门被雷劈中的机会都比坐上那位置的机会大的多。”彭焕燕笑着说道:“机会再小,参加了就有机会嘛,说不定那天刚刚好走上狗屎运给坐上了呢。”唐茜英接着就说道:“坐上了,也不代表就那位置就是你的了,你还要坐稳。”彭焕燕闻言好奇的说道:“哦,这话怎么说?那时候我和其他人一样都是考上的,怎么会坐不稳呀?我走狗屎运不代表我作弊呀。”唐茜英左手拿着托盘,说道:“你还得上面有人,不然你是坐不稳的。所以就算那时候你考上了,上面的人不喜欢你,到时候随便找个理由就能把你给拉下来,换上个他的人。”沉浸在当官的幻想中彭焕燕的眉毛一挑,一脸认真的说道:“不会吧?这样也可以?我是光明正大考上的他们有什么理由赶我下来?”唐茜英右手端起茶杯,对彭焕燕说道:“当然可以,什么理由都可以,只是他们愿不愿意去想而已。”彭焕燕皱着头眉追问道:“例如呢?”唐茜英轻轻的喝了一口茶,想了一下,然后说道:“例如……例如你的身高不够啦,或者是你的双眼是大小眼呀等等,这些你自己了也改变不了的问题。”彭焕燕听完唐茜英的话后,嘴角一抽说道:“这……这样……这也可以呀?”唐茜英嘴巴一紧,点头“嗯。”了一声,说道:“当然可以,规矩是他们定的,有什么不可以。所以上面没有人,就不要去玩这个,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是玩不起的。所以呢,想当官最好有个当官的爹。”说完后就有喝了一口热茶。柯月泉闻言吐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说道:“看来想要当官拼的不是个人能力,拼的是爹。”
彭焕燕吹了吹自己杯中的热茶,喝了半杯,见刚才柯月泉一直没有说话,就转头对柯月泉说道:“姐姐,你怎么不说话?还在装高人呀?”端着茶杯的柯月泉笑着摇了下头,说道:“不是的。”柯月泉放下手中的茶杯后接着说道:“我在看对面墙壁上的字画而已。”说完后就站了起来,转身去看身后的那墙壁的字画去了。彭焕燕扭头望了一下,看着墙壁上挂着的是两幅飘逸的书法,和两幅工笔山水画,彭焕燕观赏了一下,然后就说道:“这字画虽然还不错,但是手法还是不够灵活,熟练,算不是什么佳作,应该不是出自名家之笔。”
柯月泉笑着对彭焕燕说道:“所以我才觉的有意思。”“哦?”彭焕燕好奇的问道:“这怎么说?”坐在靠近门口的唐茜英也被俩人的对话吸引了过来,转头望着柯月泉,等柯月泉解说一下。
柯月泉走到那字画前面,端详着前面的那山水画,说道:“那些当官的都喜欢收藏古玩字画什么的。其中很多都是不学无术,什么都不懂的官,这些官员也收藏字画什么的。那些文人墨客他们能看出那些字画的美,所以收藏那些字画是为了欣赏瞻仰。而那些官员则不一样了,他们收藏这些东西的用意就不一样,那些字画古玩什么的不过是他们用来装饰和炫耀的而已。就像是他们脖子上的挂在的金链子,手指上的的宝石戒指一样,都是炫耀的工具而已。所以那些官员不管是什么样的字画,反正他们只要名家的,到手后,也不知道是真迹还是赝品就到处炫耀。”柯月泉换了口气接着说道:“而这些字画,看落款作画的都不是声名显赫之人。因此这些字画虽然比不上那些名家的大手笔,不过却也画的十分的漂亮了,也算是佳作了。一个当官不会显摆的把一些名家或者是伪名家的作品挂出来,看来这县令还有点意思呢。”
在听完柯月泉的分析后,彭焕燕点了点头说道:“嗯,姐姐,说的有道理。那些当官的不喜欢张扬炫耀还真没几个呢,每次宴会请客什么的,都恨不得把整个金库都搬出来炫耀一番。”这个时候唐茜英放下手中的茶杯小声说道:“有人来了。”柯月泉和彭焕燕俩人闻言立刻就停止了交谈,注意着外面的动静,果然听到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正在向这边走来。从脚步声来判断来人不少,看来是县令来了。这个时候柯月泉就坐回到座位上去,准备看看这县令是什么模样。
根据之前跟“有间饭馆”的掌柜打听到的消息,大羊县的县令原来是一个叫林高欢的酒鬼,百姓都叫他为“酒县令”。这个林高欢前几年被调到这里当上了县令,据说原来是在朝中当官的,但是因为不知道是犯了错,还是得罪了人,才被贬到了这里的。高林欢是噶大酒鬼,自从上任以来,除了刚刚到任的时候露过脸外,其他的时候所有的人就都没怎么见到过他的人。因为他基本上每天都在喝酒,整天都醉呼呼的,就连升堂的时候也是在喝着酒,到后来渐渐的没有再上堂了,就算是上堂也是由县丞代理负责,他就躲在房间里喝酒,这也是他“酒县令”这个外号的来由。不过还好这个县城不大,百姓也多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农民,所以县中一年到头也没什么大事发生。所以县令就继续当他的“酒县令”,百姓就过着自己的日子,各自相安无事。
直到前几天听说是林县令因为喝酒喝太多了,忽然的生了重病,卧床不起。本来有没这林高欢县令都无所谓的,但是因为一些惯例的公务要县令过目,盖印的,没有了县令就手续不齐全,不能上报了,一些日常的事务就不能处理了。于是上面就调来个叫范根友的人来代理县令的职务,来代替原来的县令,处理县中的事务。不过因为这个县令是临时调任的,所以没有举行什么仪式,而且这个县令平时也是深居简出的,所以大家就都还不太清楚这个县令的相貌,为人等等。
这个是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明显了,已经能清楚的听到了外面走廊的声音。柯月泉听出来走在最前面的脚步声很轻快,比较碎,看来是走在前面的女丫鬟。后面的三个脚步声就比较沉重了,看来应该是男子的脚步声。其中还有一个脚步声明显的比其他的俩个脚步声重,而且能听到沉重的呼吸声,很有可能是因为那人比较胖,而不是因为比较壮。因此按照这脚步声来判断,这应该就是那个叫范根友的县令要来了。前面是丫鬟,后面是随从,县令走在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