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两只手还紧紧握在一起。
银枢看余泽吓得不轻,满脸温和地安抚道:
“别怕,你起的有些迟。是朝廷的钦差来请你了,估计离道观不远了,沿途在奏乐。”
通常这种情况,余泽都会埋怨几句繁文缛节折腾人。而现在,余泽却是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银枢,严肃正经的样子让银枢都有些不适应。
银枢奇怪地问道:
“你这是提前扮演一下得道高人?”
然而,余泽却直视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说:
“我们是不是认识?”
他这句话一出口,银枢第一个反应就是余泽是不是又失忆了。他有些担忧:
“你睡糊涂了?我们当然认识了,我是银枢啊。”
银枢他已经打算点个传音符或者用传音牌问问孟婆这是怎么回事,但是余泽却接着说道:
“我自然知道你是银枢。我的意思是,在我失忆之前,我们是不是认识?”
那一瞬间,银枢没有说话。
他从余泽的话中已经听出来,余泽恐怕是已经想起来什么了。
他坐在那里,任由不远处奏乐声震天。只是看着余泽,一动不动。
余泽却完全明白了,
他来凡间之前,阎罗曾经对他说过,如果遇到了某些人对他特别好,不要震惊与惶恐,人总有些莫名其妙的缘份。
原来这份莫名其妙的缘份,就是银枢。
他不知道自己前世到底与银枢是什么样的关系,他们又为什么会认识。
或者说......
他自己真的是一个普通的凡人因为积攒功德而成为鬼官的吗?
然而如今却没有过多的时间自己盘问这件事情,朝廷的人正在外面的山路上,恐怕离这里不远了。
余泽从床上下来,一挥手将自己一身淡蓝的衣衫幻化成了粗布的道袍。他转过头,对还是没有言语的银枢说:
“这事儿以后再说吧,你先藏起来,别被那些凡人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