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泽在听到台鉴的这一番控诉时,当场就有些懵了。
他从来没有想过,台鉴作为朝廷监察谏议的机构,竟然也这样随意听信谣言?
余泽心中火起,直接站出来反驳:
“台鉴说话也是要讲证据的,污蔑朝廷命官你们可知是什么罪责吗?”
他那时候因为震惊,竟然都没有注意到:
林均并没有像小时候那样,一旦自己的先生出了什么事就第一时间站出来维护。
他今天的反应足足地像一个旁观者,似乎是想看看台鉴的人到底还有什么花招。
那位御史面色刚正,义正言辞地看向余泽:
“余大相公前脚与那些人产生冲突,后脚人就被打了。除了大相公您,还有其他人会有理由这么做吗?”
旁边的另一位御史更是问余泽:
“余大相公这样急做什么,若是人心里没鬼,还会在乎几句谣言?”
台鉴讹人的功力余泽见识过许多了,当初刘大相公在世的时候,不知道被骂了多少次。
但事情真的临到了自己头上,余泽是真的没办法完全置身事外、毫无波动。
而这个时候,站在另一侧的姜静尘瞪向那名御史:
“按照御史你这么说,你今天与我在朝堂上发生了冲突,下朝的时候你不小心被马车撞死了,还是我指使马这么做的了?”
那御史一听姜静尘这么说,立马又找到了攻击点:
“小姜帅身为勋爵子弟,竟然在朝堂之上、陛下面前诅咒下官,这成何体统?”
姜静尘还想说什么,站在前面的姜承煜却淡淡说道:
“犬子口无遮拦,御史也不必当真。”
但是姜静尘这一次却没有听自己父亲的话,反倒是又加上了一句:
“两位御史真有意思,许你们在陛下面前随意攀诬别人,就不许我说句实话了?就算本朝文官压武官一头、言官上谏不得被责罚,你们也不能这样肆无忌惮吧!”
一听他这么说,姜承煜变了脸色,低声呵道:
“朝堂之上不得放肆!”
大吴重视文官、压制武官的事情谁都知道,但这件事情说到底不能在明面上揭露出来打皇帝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