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方格斯愣了愣,好像怀疑自己听错了一样摇摇头,然而那股子酒劲却蹬鼻子上脸地进一步麻木了他的大脑。
“混蛋,你不要得寸进尺!”镇长夫人眼睛都快要喷出火来,浑身抖得像是筛子。
“贱人,恐怕你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老巴利忽然一把揪住了她的紫色秀发,将她的额头狠狠贴在柜台油腻的柜面上,“别忘了你是个什么东西。去吧,像对烂蛇尼尔那样,这家伙可是个王子呢。”
……
两个醉汉在酒馆门口躺了一会儿,在边缘世界灰色的寒风中打了好几个哆嗦,终于摸索着站起来,扶着石墙往回走。
他们骂骂咧咧,隐约记得将自己扔出酒馆的是什么人。镇长夫人,那个荡妇,早晚有一天……
两个人相互扶持,约定好下一次见面时间,然后在石巷口分开了。一位家近一些,一位则继续往石巷深处走去。然而他没走出多久,就撞到了别人怀中。
“你们,你们是那两个外来者?”醉汉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朝着廖杰的黑眼睛仔细打量。
“我们的同伴在哪里?”阿布索厉声问道。
“什么,什么同伴,唔,头好疼,有人往里面撒尿了吗?”醉汉支支吾吾,扶着石墙往回走。
但是没走两步他又撞到了廖杰身上,一双缓缓旋转的黑色瞳孔正在等着他。
“怎么样,有线索吗?没想到你还兼修神念。”阿布索看了眼瘫软在地上的醉汉焦急地问。
“他的记忆很模糊。”廖杰梳理着刚刚从醉汉记忆里观看到的画面,“找到了!菲勒他们没有跟瞎子出去,而是消失在了柜台后面……那个老巴利果然有问题,捕猎来到风暴镇陌生人的不是镇长,而是他!”
阿布索面色微变,拿出怀中的定位子锚发出一条求援讯息,然后看向廖杰:“你准备怎么办?”
“我想试一试,我需要功勋。”廖杰沉默了一下道。一个疑似大君境的邪恶种极端危险,况且还有一个同样神秘又强大的镇长大人。此时最好的选择是静静等待援军的到来,但他确实太渴望功勋了,尤其是知道了神殿的血脉比对结果,情况对他越来越不利。
“好。”阿布索点点头,向着酒馆的方向走去。他虽然没再多说什么,但是态度已经很明确了。
“阿布索——”廖杰在身后张了张嘴。
“别多想。”阿布索停下来,可是他并没有回头,他金色的头发越来越长,身材也变得妙曼无比,一挺重机枪造物扛在了肩头,声音变得婉转迷人,“我也是为了学院,如果这次的功勋足够多,那接下来的大比也会容易很多。”
他,或者说她的气息还在不断增强,几乎要突破大君境的极限。
“喂!阿布索!你现在选择突破,就相当于自动放弃了之后的永黯级任务,这么多年的准备可就白费了!”廖杰在身后急声喊道。
“大君境的邪恶种。”婉转迷人的声音自顾自地说,“如果是真的,那我们可就赚大了。这是一场豪赌,赌博又怎么能不付出筹码?”
“可是——轰隆!”廖杰还来不及继续说下去,远处忽然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爆响。酒馆的屋顶炸裂了,一个巨大的金色人影从飞扬的尘土中站起来,举起战锤砸向天空。
天空仿佛裂开的蛋壳,凭空出现一条条金色裂缝。裂缝如同闪电向远方蔓延,很快又消失不见。又是一件帝器投影的威能。
“是菲勒!快去看看!”阿布索停下来,向着酒馆的方向激射,廖杰也紧紧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