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秋寒的聚餐直到深夜才结束,他喝了不少酒。
进门之前靠在门廊处散了散酒气,怕尚姨担心。但还是没有躲过,尚姨就坐在正厅那里等他,见他回来了起身说道:“又喝酒了呀?一周喝两次大酒,要人命的呀!”
“没喝大酒,我都没有醉。只是一群人聊的久了些。”宋秋寒朝尚姨笑笑,却见尚姨端出一碗银耳汤:“见你下了飞机没说回家吃饭,就知晓你有应酬。喏,喝了。”
“好。”宋秋寒见尚姨眼睛盯的紧,干脆仰头干了,而后说道:“喝完了尚姨。”
尚姨笑了:“你又怕我唠叨是吧?但你喝这么快也不好…”
宋秋寒笑出声,而后告饶:“尚姨~~”
尚姨亦笑出声:“尚姨年岁大啦,难免唠叨。”
“尚姨多说几句,我觉得挺好。”从宋秋寒读中学起尚姨就照顾他,后来随他们家一同去了美国,为了宋秋寒,尚姨学会了英语。宋秋寒前几年恍惚以为尚姨会与父亲一起,可二人却并未修成正果。
“尚姨可不说了,待会儿年轻人耳朵生茧。宋先生下午与我通了话,说方小姐回国后前几日现在咱们家吃饭,她的住处得有几天才能收拾好。”
“大老远来咱们家吃饭?”
“不远呀。说是把咱们隔壁那栋租下来了。”
宋秋寒心中涌起不悦,他讨厌被人这样纠缠。但方嘉莉这人,你如果说她纠缠,她会说她恰好找到附近,是他多想。
“没与你商量是吧?”尚姨见他这般,猜出了大概。她照顾宋秋寒这么多年,熟知他的脾气秉性。太过主动的女孩会令他反感。方嘉莉那么聪明个女孩子,却摸不透他,以为天下男人都该一样对她这样的女孩趋之若鹜。说到底还是太过自信自负。叹了口气:“要么到时尚姨找个借口,就说身体不舒服,这饭呢,尚姨也不做了,你去外头凑活几天。等她房子拾掇好了,咱们再开火?”
“她想在这吃饭,跟房子是否拾掇好没有干系的尚姨。咱们不必管她。等她来之前我与她说。”宋秋寒安抚尚姨,而后站起身:“明天周末,暂时没有什么安排,我想睡懒觉尚姨。”
“好好。我不会去敲你门。”
宋秋寒又朝尚姨笑笑,这才上楼。
待他收拾妥当,躺到床上,拿起枕边书。但今天喝了酒,枕边书是安眠药,才看几页便昏昏欲睡,放下书,人又逐渐清醒。无论如何睡不着了。便打给陈宽年:“明天做什么?”
“明天约我的女孩逛博物院。”
“你的女孩?”
“对,宵妹。明天哥们要第二次约会。”
“…能带上我吗?”宋秋寒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从前喜欢独处的人,这会儿倒是粘起了陈宽年。这搞的陈宽年一愣,毕竟从前做宋秋寒的狗皮膏药做惯了,冷不丁被他贴上来还有些不习惯,嘿嘿笑一声:“那…倒是…也行…跟栾念他们去打高尔夫啊!”
“不。”
“且等我问一问宵妹?”
“我自己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