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萧小山醒来后,刘大娘很是高兴,激动的问他感觉怎么样,饿不饿疼不疼。
看刘大娘十分真心的对儿子,而儿子却一脸漠然,躺在床上不为所动,脸上竟然还有不耐烦闪过,萧大山气不过,在一旁瞪了眼,冷声呵斥道,“我们就该伺候他!养只狗都比他会来事,还不如死在外头!”
“呸呸呸!”刘大娘作势打了萧大山一拳,“胡说些什么!”说着把他往门外推,“小山好不容易才醒,你又说那些堵心的话做什么?”
萧大山被推到门外,恨铁不疼钢的摇头叹气,愁眉苦脸的背手出门溜达。
刘大娘回屋后,仔细问着萧小山这两天是遇到了什么事儿,得罪了什么人,是怎么惹来这一身的伤……
任刘大娘把嘴皮子都说干,萧小山把头往床里一扭,只当听不见,一理不理。
刘大娘见他这样,又是急又是气,不知道他为何这般,却又打不得骂不得,在一旁伤心的抹起眼泪来。回到房间后也是哭了一夜,第二天起来眼睛又红又肿。
小盒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不知该不该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刘大娘两口子,萧小山这一身的伤是被凤来楼里的人打的。
可不等她纠结多久,萧小山自己就找上门来。
原来是萧小山也认出了小盒来,想起她就是那日在凤来楼后门见到的那个姑娘。
只说小盒回到房中,刚迈进半只脚进去,就看到屋内有一人,她还没来得及惊讶,只听那人说,“不准出去,赶紧进来!”
只见萧小山一副吊儿郎当的坐姿,歪在她梳妆的椅子上,手中还玩弄着什么。
小盒定睛一看,“轰”的一下红了脸,脑子一片空白,她明明放在枕头低下的,怎的到了他手中。
小盒想都没想,脚上生风,伸手去抢,只想着把东西夺回来,“还给我!”
萧小山把东西往手里一攥,小盒不好再明着去他手上抢,只得恼羞成怒的站一旁瞪他。
萧小山见小盒反应这么大,不禁仔细打量起手中的物件来,很普通的一个帕子,只角上绣了个荷叶,却也经不起细看,并不精美。
他轻视嗤笑道,“小家子气,不就一个帕子嘛。”
这一做表情,嘴角的伤口撕裂,猛的一阵疼,他顿时僵了脸。
小盒只死死的盯着那个帕子,那是萧景那天递与她的,他忘了要,她也存着私心没给,闲来无事就翻出来看看,虽不见人,却又觉欢喜,帕子里藏着女儿家的心事。
可今天就这么大刺刺的被一个粗鲁男子翻弄出来,小盒又羞又恼,气他举止轻浮,随便翻人东西,她沉默不语,紧紧抿着嘴巴并不理他。
萧小山也不在意,问他心中疑惑的,“你不是凤来楼的人吗?怎的来了我家?”
见小盒打定主意不出声,萧小山没趣的撇了下嘴巴,又是一阵痛意传来,他嘴上骂了句娘,有些烦躁的抖搂了一下手中的帕子,道出他的真实目的,“罢,我也不想知道。我来只一件事,你之前见过我的事,不准跟我爹娘提起半句,不然——”
他拉长了调,眼睛一眯,鼻子一耸,纵是七分正三分痞,这么一来也变成了七分痞三分正来。
小盒终于抬眼望去,只见萧小山故作一脸凶狠,“不然我就说你勾引我。这手里的帕子就是就是证据!败了你的名声,让你有苦没处诉,有冤没出申,做一辈子被人不耻嫁不出去的老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