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派人去查查,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她说不想让人帮她,可他怎么真能袖手旁观——她叫他一声哥哥,就是他的妹妹。
他秦狩的妹妹,岂能是让人折辱欺负了的?
秦狩开了换气抽走屋里的酒气,简单去浴室洗漱过,直挺挺躺回床上,闭眼准备入睡。
鼻端却忽然闻到轻微幽淡的香气。
明明开了换气,连浓郁的酒气都被抽得干干净净,却不知为何仍保留着这股香,从被褥,从枕头,丝丝缕缕飘散。
是她身上的甜香,散发自乌沉沉的长发,自亮晶晶的眼眸,自她白皙如雪的肌肤,自她柔软如水的腰肢,自她扑过来是碰触唇的一抹湿润柔嫩——
枕着的是她抱过的枕头,盖着的是她躺过的被褥,床褥间似乎隐隐还有她的体温。
哥哥不能帮我,男朋友不就行啦!哥哥,做我男朋友,怎么样?
被我亲到,以后就是我的人啦!
“呜呜呜……”
是彤彤!说好了叫我彤彤得嘛!
又不是亲哥哥——再说,刚刚都说了不反悔的,要说话不算话吗?
“呜呜呜……”
我没喝醉!是不是要说话不算话啦?
哪儿小?我长得可大了!
“呜呜呜……”
一声一声在脑海里不断地回绕徘徊,间或是她哼哼唧唧的装哭声,纠缠回响不歇,秦狩猛地睁开眼睛,头疼欲裂。
他就不该把她丢出去!
她睡了主卧,这个卧室就该索性让给她,他去睡次卧,也省得总想起那个糟心的小坏蛋,连耳朵里都不情景,吵吵嚷嚷响着她说的话。
秦狩拧着眉从床上起来,准备再去洗把脸,刚下床,耳畔又响起阵阵抽抽噎噎的哭声,他一愣。
不是幻听?
是真的在哭!
她哭了?!
秦狩心里腾地一急,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几步奔出主卧,嘭的踹开隔壁客房的门:“彤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