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兰芬铎极富有教养地将人抱在二手沙发上,这块连三式旧款沙发早已经过了最高使用期限,内置弹簧基本承受不了多少重量。
艾希礼的屁股刚一贴近,沙发立刻发出喟叹般的咯吱声。
重投铁腚。
破烂不堪的沙发仿佛一滩软黏的泥巴沾过来。
“这玩意儿塌了!”
艾希礼条件反射扯了对方的衬衫一把,连带毫无防备的男生一同揪倒,男生顺势单手紧抓沙发靠背,弯曲的膝盖斜跪在鱼鱼的腰侧。
报废沙发响得更欢了,令人很难不联想到任何旖旎的动静。
索兰芬铎的眼镜在鼻梁间一滑,随手用中指顶了回去。
动作稍带着几分寒意刻薄,“这沙发是从二手市场淘汰的旧货,勉强是能坐几年的。”
眼神隔着透明的玻璃片,轻扫胸前。
艾希礼从十指的缝隙间,察觉到自己几乎扯开对方的衬衫衣领,露出阴影笼罩的单薄胸肌。
非礼勿视,虽然无料可看。
唰得收回过分的双手,作投降姿势,“抱歉抱歉,我没有任何嘲讽的意思。”
他与陌生男生靠得如此近,几乎是鼻息交融的距离,竟有种肢体曾经博弈过的触感,面红耳赤之余更多的属于冥冥中的不爽。
主要是他现在犯肌肤缺水摩渴症,身体不由自主地贴蹭陌生的肢体,显得别有用心呀~
索兰芬铎并不会特别流露出多余的情感,冷散浅笑,从容转移话题,“家里可能只剩一些剩米饭,不介意我随便炒一下吧?”
对于初次见面又带来麻烦的陌生人,他的表现属于相当富有同情心。
艾希礼怎么好意思凭白接受馈赠,不过男生婉言谢绝他的帮助,扭头去了厨房。
艾希礼用手拍了拍不听话的腿和嘴,起身朝厨房门喊道,“不好意思,我还想借用一下洗手间!”
“不用不好意思,”年轻男生从厨房探出半截身躯,双手各夹两枚鸡蛋,以某种成熟化的自然口吻提议,“家里没有什么值得偷窃的家当。”
艾希礼满头问号。
“意思就是说,我对你很放心,不用特别客气,只要不嫌弃简陋就好。”
寡淡地补充,“其实你可以叫我索兰芬铎,或者索兰。”
明明岁数相近,瞧人家的从容有度,再看自己冒里冒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