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没有实体的魂魄被燕莺牢牢的抓在了手心。
燕莺任由余小晚在自己的手中挣扎，等她消停了才淡淡地道：“做个交易吧，我不白占你便宜，说出你的心愿，我帮你实现。”
余小晚张口尖叫：“你做梦！”
燕莺眼神一冷，五指收紧，尖叫变成惨叫。
“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我不喜欢给人第三次机会。”
余小晚的魂体又透明了三分，她终于妥协，面容扭曲怨毒地道：“我要他们死，他们都去死！你，你帮我去杀了他们。”
余小晚殷切地抱住燕莺的手，那曾经也是她的手。
燕莺摇头，“不行，只能是一个人。”
余小晚死前的怨气比较重，这类亡魂容易成长为怨魂，他们将获得诅咒的能力，燕莺想了结她的心愿送她汇入能量的源头，一了百了。
不知是不是末世降临的缘故，所有生物的身体都被数据化了，连魂魄也不例外，死亡之后不存在轮回转世，据前世的发现，而是会回归能量循环之外的源头。
“一个人？为什么只有一个人？赵觉，王峰还有，还有基地里的很多人，甚至是赵恤，他们都该死！”
燕莺淡然提醒，“你只有一条命，也只能换一条命。”
余小晚想和她讨价还价，燕莺收紧手指令其再次受伤以告诉她没有商量的余地，她想了很久才说出一个人名，“赵恤！”
“确定了？”
“是，我要他死！”
余小晚的视线停留在燕莺的脖子上，眼神有几分怀念，转而怀念变成了怨毒，“本来他救过我，你知道我为什么还要他死么？那是因为他又把我丢进怪物群里，他甚至还拿走了我的项链，那是我唯一剩下的东西了，里面有我和妈妈的合照，我要你杀了他，把项链拿回来。”
燕莺冷淡道：“我对你的理由不感兴趣，不过我会完成你的心愿，散去吧。”
手一松开，余小晚不肯离去，她想到了一个办法，阴森森的笑道：“我不相信你，所以，我有办法让你信守承诺。”
她的口中快速说出一串复杂的咒语，燕莺冷冷得望着她，眼底有几分惊奇，这么快居然就觉醒了？可惜太弱小了，要是她足够强大或许还有机会成长起来。
余小晚的整个魂体开始被黑雾笼罩，她的魂体扭曲变形，缩小成拳头大小，呼啸着扑向燕莺。
后者没躲，她的烙印打在了燕莺的手背上，略显苍白的皮肤上显现出一个黑色的狰狞骷髅头，仔细辨认还能看出余小晚的影子。
这是诅咒契约，怨魂可以用生命为代价发动，强制签订契约者完成契约的内容，只要不违背就不会有事。
这是个公平的世界，有得就有失，如果燕莺实现了承诺，那么诅咒之力就会反馈成为她的灵魂养分，也因此她不会反抗。
燕莺洗了个澡，一面用浴巾擦着滴水的头发，一面踏着一地狼藉推开了卧室的门，她找到一套运动服换上，男士的衣服，袖子和裤腿都长了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