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在刘安听来,自然别是一番滋味,“若是刘迁那小子有你一半贤良,为父何至于如此焦虑?刘彻那小子将你遣回来,正好给父王分忧——在长安虽然也是分忧,到底离得远了。而且越是往后,你待在长安越是不安,现在这般就很好了!”
“多谢父王为刘陵挂怀。”刘陵弯身行礼,感佩道,“孩儿想向父王要个人作帮手。”
“要谁?”
“雷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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旬日之后,陵翁主府邸。
“见过陵翁主。”雷被跟着府上仆役见到刘陵的时候,刘陵正在其后花园赏花。此时正是百花盛开时节,偌大的花圃里开满了各种花卉,百紫千红,异样多姿,特别是在阳光下,更显鲜艳。
“来了便过来陪本翁主一起赏赏花吧,一人一园花,着实寂寞得很。”出其的是,在满园花卉面前,刘陵今日反而换了一身素装,别有几分清新。看到雷被站在一边,刘陵便开口招呼道。
“诺!”雷被应了一声,这便走过来,头微微低着。
“你为何一直低着头?”刘陵看了雷被一眼,信手拉过一朵鲜花嗅了嗅,“是这百花不好看,还是本翁主现在已经入不了你的眼?”
“非是如此。”雷被赶紧否认道,头却底得更低了。
“看你现在这幅模样,”刘陵有些气恼,“我真想不明白当日我为何看上过你。”
雷被脸色“唰”的一下变得很是难看,眼中也喷出极为炙热的火,但却始终没有将头抬起。
“算了,不说这些,扫兴!”刘陵放开了那些鲜艳的花,到旁边的亭子中坐下,也不再看雷被,自顾自说道:“这回叫你来,是让你给我做一回保镖。当然,做多久我说了算,看你现在的模样估计你也不会反对。过两日我就要启程去闽越,这两日你准备一下,过两日与我同行。”
“去闽越,作甚?”心中微惊,雷被脱口问道。
刘陵蹙了蹙眉头,瞥了雷被一眼,“我还当你什么都不会问呢。不过此事跟你说也无妨,去闽越,是要去见东越王。”
“明白了。”雷被心中更是震惊,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应道。
“明白了?你明白什么了?”刘陵转身注视着雷被,追问道。
雷被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其实他本人并不愚笨,若说这世上还有一人能够让他举止失措,那便是眼前这位陵翁主。
“算了,你下去吧!”刘陵没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意思,随意挥挥手道。
“在下告退。”雷被应了一声,就要退下。
“雷被!”刘陵忽然出声叫住雷被,盯着他,愠怒道:“你现在这幅唯唯诺诺的模样让我很反感,我刘陵曾今瞧上的男人不应该是这个样子,下次你再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希望你能抬起你的头来!不管是因为什么,即便你再不想见到我,跟我说话的时候也得直视我的眼睛!”说罢,也不给雷被说话的机会,摆手道:“下去吧!”
雷被抱了抱拳,转身走开,早已是满面通红,握剑的手关节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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