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大将军来,是为接应汉使。”楼兰大将军自然不知道在几年之前,秦庆之还不过是个小小的队正,所以他的语气显得很礼貌,却也有种不愿意在后生之辈面前服输的意思,“这位将军,汉使可是遇到了麻烦?将军勿急,本大将军现在就去帮将军处理此事!”
“慢着!”秦庆之冷冰冰的低呵一声,冷笑的看着眼前的楼兰大将军,道:“此番我等从长安一路辛苦来到楼兰国,本以为会受到楼兰国上下的欢迎,却不曾想在半路就遭到了伏兵的袭击,完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势!我倒是想问问将军,楼兰王如此作为是何用意?”
秦庆之说起谎来毫不脸红,这其实都是跟秦城学来的本事。
“将军勿忧,这些伏击你们的人肯定是匈奴骑兵。既然是匈奴骑兵,本大将军想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待本将前去澄清,双方便能止了刀兵!”楼兰大将军急切的看了战场两眼,对秦庆之说道,
“将军可能搞错了,我等并不急,也不忧!前来袭击我等的是匈奴骑兵我等当然知道,也不用大将军说明!”秦庆之脸庞依旧在不停的往外冒着汗水,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既然我等到了楼兰境内大将军还不能保证我等的周,反而让我大汉敌国的军队袭击了我等,还说我等和匈奴之间有误会?请问大将军,汉军和匈奴军队之间厮杀,需要理由需要误会吗?”
“本将现在也不想追究什么,但本将要告诉将军的是,既然你们不能让我们的安得到保证,那么现在也不用大将军做什么!大将军放心,对付这些骑兵,我等即便没有正规军随行,也是轻而易举!就不用将军费心了,将军就留在此处便可!”
“将军......”楼兰大将军没有料到秦城竟是说出这番话来,在他的理解中,汉使半路遭到了伏击,要是运气好的话还能保证自己来的时候没死绝,运气不好的话可能连尸骨都不在了,而现在对方不仅很完整的坚持到了自己的到来,竟然还敢说他们自己能够解决眼前的麻烦?!
别人不知道骨碌都手底下的这些匈奴骑兵是何等精锐,楼兰大将军可是清楚的很,要不然他们也不会让人家驻扎在城外而不敢有一点轻举妄动。
“大将军不用多言!”秦庆之没有丝毫兴趣听对方每说一句话还要翻译翻译一遍,他早已经在这里耽搁的不耐烦,“若是大将军擅自踏入战场半步,本将不得不提醒大将军,黑夜之中视线不好,若是大将军的人误伤了我等的人,即便是本将不认为大将军是故意的,长安的陛下也会认为你们这是在对大汉宣战!”
说罢,秦庆之扭转马头,“非是我等不相信大将军不相信楼兰王,而是今日发生在这里的事太匪夷所思了,容不得我们不谨慎!大将军,得罪了!”
话说完的时候,秦庆之已经离开了原地,还不忘吩咐带过来的十几个骑兵,“好生看着我等的人,别让他们过来误伤了大将军的精兵,否则,到时候可是什么都说不清了!”
“诺!”
楼兰大将军怔怔的看着秦庆之离去,不知该当如何。
秦庆之最后的一句话本就是说给楼兰大将军听的,那意思就是:你们要是敢踏进战场,休怪刀枪无眼!
楼兰大将军虽然心中不平,却也知道这都是楼兰失礼在先,人家一个使团队伍在你国都外遭到了另一个国家军队的袭击,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想起临时性楼兰王的嘱托,楼兰大将军觉得,坐山观虎斗未尝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至少,可以两面都不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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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城带人杀回来接应霍去病的时候,霍去病和骨碌都的战斗正达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拦住他们!”有匈奴军官看到秦城等人冲杀过来,立马招呼道。
“自不量力!”跟随秦城一起冲杀的柳木,看到对面冲过来试图阻拦自己这些人的一些骑兵,不屑的冷哼一声。
“速助霍去病!”秦城没有时间废话,只有他知道霍去病的身份不仅仅是卫青的侄子那么简单——他更是大汉未来的军神,若是让他折损在这里,秦城恐怕会自责一辈子。所以他是所有人中最为焦急的那个。
秦城和柳木,一马当先,将冲过来的匈奴骑兵一个接一个斩于马下,硬生生从他们中间撕开了一条大口子,直接冲了过去。
而紧随其后的重骑军士,随即跟了上来。
秦城带着队伍将把霍去病和骨碌都“围”在中间的汉军骑兵和匈奴骑兵冲散的时候,正是霍去病快要支持不住的时候。到底是年轻了些,体力跟不上,力气比不得骨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