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一下,不然会疼。”陆征河弯腰去看他腿上的伤。

    “不至于,这点儿小伤不用包扎,收拾收拾赶紧上路吧,我上车再弄。”

    “那你脸上的呢?”

    阮希:“没关系。”

    陆征河:“这可是你的脸。”

    阮希依旧不以为然:“伤疤是男人的勋章。”

    陆征河:“……”

    他想,阮希好像总有很多只有自己懂又别人理解不了的道理。

    把自己的行李背囊一口气甩到肩上背好,阮希看陆征河无奈的表情,诧异道,“我说,你是不是觉得我是那种晕倒前都要再洗个香香的人?”

    陆征河控制住了想点头的想法,理性分析:“也没有到那个地步。”

    阮希:“是吗。”

    可是你分明就很想点头啊我看出来了!

    看他依旧气喘吁吁,陆征河担心等下路上有什么闪失,“你才打完抑制剂,身体虚弱,先坐着休息一下。”

    “没事,”阮希咳嗽一声,用掌心遮掩住潮红面色,“我们走吧。”

    刚想再说点什么,阮希已经扛着行李从陆征河身前走过。

    时间紧迫,两个人一边拿东西,一边往房间外走。

    由于刚才有人来袭击过了,陆征河又领着毫无作战经验的阮希,丝毫不敢掉以轻心,精神也打起十二分,两个人便互相配合着以一前一后的背靠背动作下楼去。

    到了视线开阔的区域,阮希慢了一步,“你是不是有点担心我?”

    陆征河低头装子弹,淡淡道:“一点吧。”

    努力忽略过心中的失落感,阮希也对陆征河作保证:“如果我疼,我会告诉你的。”

    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经过一路的折腾,陆征河也大概摸清了阮希的脾气,这就是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主,能麻烦自己就绝不麻烦别人,最大爱好就是逞强和忍耐。

    长叹一口气,陆征河也不指望他能说什么,但还是问:“真的会说?”

    阮希眨眨眼:“会。”

    他在心底悄悄对自己说,其实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