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敏煜回:“此人对英雄会倾慕久矣,但又因着身份不好正大光明的参加观望,只好藏身附近的树中,看见有人鬼鬼祟祟的点燃什么东西,反应过来后来不及看对方是谁只能全力提醒我们,所以才将自己炸伤。”

    “哦,那当真是巧的不行。”曲不凡不住点头,但话里总觉得藏着另外一番意味。

    “不受邀请来观望,视作偷学别人武功,在江湖上犯了大忌,估摸着那位镖人会如此偷偷摸摸也情有可原,最后她不也是舍身救了我们吗?就是不知道那位镖人的伤势如何。”师太解释道。

    “只是些皮外伤,没什么大碍,不日便会离开这里。”

    曲不凡点头:“倒也没坏他们那边的规矩。”

    矍冠华终于得空来探望自己的徒弟,他找遍了整个清川都没有找到高泽的踪影,看来已经离开了清川,都没跟各大派招呼一声就悄然消失,她究竟是来英雄会做什么的?

    “秋雨,为师能进来吗?”矍冠华敲响房门。

    里面传来应允的声音:“是师傅啊,进来吧。”

    得到首肯,矍冠华推门而入,看到安秋雨正在穿鞋,衣裳什么的都已经整整齐齐准备好在身上,他再晚来一步可能这徒弟就走了。

    “这就准备走了?身上的伤已经好透彻了吗?”

    “没好透彻也不能久留,我还有必须做的事,怕留的久了日后想走也走不了。”安秋雨起身,整理衣服上的褶子,走几步取壁上的面具。

    “见到许久没见的人,你好像表现的也没有为师想象中那么高兴啊。”矍冠华感叹一句,想起来自己还有要问她的事,“那个叫高泽的人,是否与你有恩怨?我瞧着她好像对你颇有怨恨,可是发生过什么?梧桐镇那晚的真相究竟是怎样的?”

    “师傅是想为我翻案挽回名声对不对?”安秋雨拿好面具,但没有戴在脸上,她依旧保持着对师傅的尊敬,“大可不必费心了,那件事情的真相很简单,毒是高泽下的,人也都是高泽杀的。她没有杀我,而是抢了我的剑在外面继续以我的名义惹事,当然她也会我的武功,因为我教过她。比起让我沉冤得雪,我更在意的是她想做什么。”

    “既然人都不是你杀的,为什么不昭告天下?”

    “没几个人会相信,也没有证据证明都是高泽干的,这件事过去太久,早已经查不出什么蛛丝马迹。但近日她有了新的动作,或许也是想引我出来,又或者别的什么。她拿了我的剑,欠了我许多债,迟早都是要还的。”她心中该是有仇恨的,该对高泽这个人恨之入骨恨不能碎尸万段,可说这些话她都心平气和云淡风轻,或许她察觉到自己药石无医后对什么样的深仇大恨都已经无力应付,她的时间太短,没时间再去恨谁,责怪谁。

    矍冠华接连着叹气:“《逍遥诀》与《二十四破阵图解》藏好了吗?”

    安秋雨再次打开房门:“我藏在灵水峰附近,师傅,弟子走了。”

    “走吧,路上千万小心。”

    “嗯,师傅您也要保重。”

    容敏煜被各大掌门拖着说了太久了话,为着商量去江南路上的事宜,要交代很多事情,也要仔细诉说那一带的江湖子弟,不知不觉一直说到傍晚。

    何为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那些浪人是江湖人,山匪亦也是江湖人,旁门左道三教九流,都是。

    其中像毒宗宗主王照那样使用阴毒武功的人不在少数,这些人自立门户平日里也为了生计干过不少散尽天良的事,诸多派系间互有嫌隙仇恨,但如今国难当头,不该是闹内讧的时候,都要摒弃过往恩怨一同对抗狄国人。

    待得所有人交代完后,肇思靖才得空将她叫到自己房间里,给了她一本《十七秘剑》剑谱。

    “这剑谱你带在身上,路上有空就多练练,练完了以后找个地方将它烧掉,莫要让我们润春居的绝学让旁人得到。这是誊本,原来的在润春居的宝阁里,武林盟主应当有好几个绝学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