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的目光从星空中下移,落到身前的婢女身上,经过一日一夜的休息,冬凝的精神已然好了很多,只是此时神色间满是焦急。
“怎么了?”
“主子,你快去看看吧!奴婢方才听见湫儿姑娘在教圣女做坏事,与王爷有关!”冬凝没有认出湫儿便是十五公主,也习惯称祁远为王爷。
宁清揉了揉发疼的额头,又是湫儿!以拓跋灵的性子,很可能被湫儿蛊惑了,还在暗中感谢她呢!
“她要做什么?”
冬凝咬了咬唇,凑在宁清耳畔道:“湫儿姑娘让圣女将王爷灌醉,奴婢看着她将王爷扶进屋子……”
冬凝的话未完,宁清便豁然起身,她已然不是不谙世事的丫头,立时便猜到湫儿的想法,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是想生米煮成熟饭!
她料到湫儿为撩到想要的东西不择手段,却是没有料到她现在竟是连脸面都不要了!
恰时桑逸来找宁清喝酒,因为祁远的关系,他对这个妹妹多了几分关照。只是这一照面,这妹妹的神色不大对啊!
“十四,你去哪儿啊?”桑逸喝得晕晕乎乎。
宁清也不多做解释,将桑逸的酒壶夺过放在桌上,拉起他便走,若当真是她所预料的那样场面,自是需要一个男饶力气。
“三哥哥,待会你什么都别,直接将祁远扛走便是!”宁清沉声道。
若是当真发生了什么,祁远的性子能将湫儿当场斩杀,若是她想错了那便是最好,即便她想错了,祁远那间屋子也是不能再待下去。防湫儿要彻底!
桑逸闻言顿觉好笑,看着宁清更是笑得意味深长,嘴上不喜欢,不能接受祁远,实际上还是要将祁远那子藏起来啊!啧啧,还心疼得紧。
待走到门口的时候,宁清仍是犹豫了一瞬,长长呼出一口气推门而入。
只见湫儿已然趴在祁远身上,祁远上身的衣裳被扔到地面,露出精壮的胸膛,而湫儿亦是衣衫半褪,一双手更是大胆地勾上祁远的脖颈低吟轻啄。
门板突然被打开的时候,湫儿浑然未觉,这样一幅画面映入宁清眼中,即便她有了心理准备,还是下意识地阖上了眼皮。
而身后跟着的桑逸却不是宁清这般羞涩,当即便跳了起来怒道:“你是哪儿来的?谁的床也敢上?!下来!臭子,看我不打死你!”
他这话上半句骂湫儿,下半句则是骂祈远。
桑逸上前带走祁远之前心虚地瞥了宁清一眼,毕竟当初祁远与宁清之间还是他极力撮合的,没想到祁远这么快就掉链子!
桑逸也不客气,抬脚将湫儿从祁远的身上踢开,又端了屋中的一盆水劈头盖脸地冲着祁远的头便浇了下去。
这个不争气的臭子,气死他了!
怎知道一盆水下去,祁远却是纹丝不动,仿若睡死了过去。
湫儿带着春意的眸子斜眼看着宁清,媚声道:“不用费劲了,这**我可是下足了剂量,不到明日醒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