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小美全身紧绷,半晌才涨红着脸的嚷了句,“你,你血口喷人!”
盛靳年冷哼,“还不知道是谁特地跑到这来,不知道怀着怎样的心思血口喷人呢!”
末了,就见盛靳年面对媒体淡淡道,“既然这位小姐患有轻度失忆和妄想症,介于这件事又侵犯到我的名誉权,以及对我家人造成不可逆的伤害,那我也不介意把这件事的原型,原原本本的告诉一下大家——”
“尽管当时我身处情势严峻的环境,稍有不慎就会被人怀疑招来杀身之祸,却依然要不惜一切保护人质的安全,从犯罪分子手中通过招式比试的方式救下她。只是试问大家,在当时身为受害人,险遭侮辱情绪紧绷的情形下,又知道我跟他们是一伙的前提下,可能会毫无防备的跟着我上楼么?”
盛靳年的话让周围的记者听后不由得纷纷点头。是啊,毕竟当时谁也不知道盛鉴进行的是卧底工作,在那种情况下对于他们那帮罪犯哪有什么信任可言?又怎么可能乖乖听他的话?
“你撒谎!我当时是跟着你一起上楼的!”大概是没想到盛靳年居然把上楼一事全盘否认了,郭小美着急的嚷道!
“我是用枪逼着你上楼了么?还是说在险些被侮辱的情况下,你就这么无理由无条件的相信我?”盛靳年微眯起狭长的眸子,“该不会是你自己幻想出来的,希望能够跟着我一起上楼吧?在那种情况下,小姐的心还真是够宽的了。简直要比我们这些有着多年作战经验的人还要冷静、精明呢!”
他这言语中所蕴藏的,毫不留情的羞辱让众媒体在看向郭小美时眼神已有了些打量的质疑。
按说对方是一个女人,他这么说未免伤人自尊,但是当初他好心救了对方,对方却反过头来处心积虑的要污蔑他,伤害他的家人,更是选择在了水光生产这个关键节骨眼上,他还有必要给她留情面么?他的底线从来都是,绝不能允许任何人伤害到他的家人!
“盛靳年你敢发誓吗?发毒誓你没有跟我一起上楼!就用你刚出生的孩子发誓!说你没有!”郭小美一着急起来,未免有些口不择言。却见盛靳年的面色倏地阴沉下来!整个人气势阴鸷的仿佛瞬间天色暗下。
“没有任何人,有资格让我用我的孩子来发誓!你以为是谁?小小年纪就说出如此恶毒的话,想来会想出恶意栽赃讹诈的方式,也是并不令人意外!虽然到现在为止,我并不后悔救下你,但我很遗憾,只能拯救你当下的处境,却拯救不了你的贪婪自私的灵魂!”
记者们纷纷窃窃私语——
是啊,这女孩小小年纪居然说出如此过分的话,这换谁谁都会生气啊!人家盛鉴今天喜得贵子,她却要诅咒人家孩子,这不怀好意未免也太显而易见了吧!
郭小美只知道盛靳年在当时临危不乱的救下她,整个人都充斥着冷静霸气的气场,让她尽管当时受惊害怕却很是迷恋!却没想到他在记者面前有这么高的威望,简简单单几句话不但篡改了当时的情形,还把媒体的焦点引到她的‘人品’上,让他们相信她是一个‘别有用心’的人,所以想出各种阴险手段也不为过!这情势居然就要被扭转了!
“当时你在跟我上楼后突然整个人不对劲,像是喝醉了一样!一开始你还警告我,说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靠近你!后来我看你越来越难受就想过去看看你,却没想到那时你突然抱住我,还叫着叫着我‘水光’的名字!虽然当时我并不知道她就是你太太,但是当时你力大无穷,我整个人根本就挣脱不开,当时当时我还用刀子划了你一下想要阻止你,你手臂上的刀伤可以为证!”
盛靳年犹如听到极好笑的笑话般,“据你刚才所说,之前我帮你解围时人还好好的,跟你上去后突然就没有任何理由,一下子变得像醉酒一样?你也说了,我当时警告你不要过来,言语中充满了拒绝,后来又说我莫名其妙的抱着你,在房间并没有任何监控或者外人的情况下,这前后变化无常反复,听上去很是无厘头,你给我加的戏是不是也太多了?”
有记者不由得小声道,“就说,前后说起来完全不一致,这戏精戏再多也不能是拿我们的智商当傻子吧?”
随后就见盛靳年一脸清冷的挽起衣袖,果然可见他手臂上有条长约二十公分,触目惊心的伤疤,一度让众媒体惊叹不已!
“这条伤疤是我当时和犯罪分子为争取人质的安危而打斗时留下的,毕竟他们的身份是雇佣兵,拳脚功夫可想而知,大家比试时又是以刀法相比试,其凶险程度可想而知。不过虽说对方伤了我手臂,但他也没得到什么便宜,反被我上伤及肩颈,极大程度的限制了他的行动,才让他在被纪队带队围剿时死于乱枪中。”
“你撒谎你撒谎!当时你跟他打的时候不但伤了那个人,你自己一点伤都没受!”
郭小美的辩驳让旁边一个女记者听不下去了,“这位小姐,对方可是训练有素的雇佣兵杀手,你当盛鉴是战神么?面对雇佣兵时可以全身而退?还一点伤都没受!编也麻烦你编的用心一点行不行!”
盛靳年淡淡开口,“这种事我本不想拿出来说,也没什么好说的,毕竟和那帮犯罪分子在一起,就算再处处小心也不可能不受伤,只是想不到我身上这伤口,会被别有用心的把事实扭曲成这样。如此,是不是我当时假意替犯罪分子中的那一枪,你不如也干脆说成我为你中的好了?”
记者们听后看向女人的表情已经彻底充满了不屑和鄙夷!人家盛鉴好心救了她,还身负重伤,这女人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盛靳年的工作是刑事鉴查的文职工作,他从来不在媒体面前显露自己的身手,他会有如此可以和雇佣兵相抗衡的身手,也是他在国外工作之余学习各种搏击拳术,足以到了可以打比赛的级别,看他却从来不显也不参加任何比赛项目,学习这些不过是用来防身或者解困罢了,越是显露越是容易招惹不怀好意人的目光。别说他们,国内一些有过工作接触的人对此也并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