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水流洗去了一身的污垢,方辞扶着浴室的瓷砖墙壁,浑身都在颤抖,几乎连站着都已经耗费了他全身的力气。
满身的青紫掐痕,错位又接上的肩膀,红肿撕裂的小穴。
方辞不记得他们做了几次,至少在被呛鼻的香火味压制昏厥时,残暴的性爱没有停止。
方辞抱着自己低下了头,蜷缩着蹲在浴缸里,他大腿内侧用刀刻出的一个半‘正’字仍在滴血,瘦削的蝴蝶骨上是被用力撞出的淤青。
细密的温水浇在他身上,方辞的肩膀颤抖,看起来有些可怜。
“呵....”
疼痛依然夹杂着快感传遍全身。
肩膀的颤抖徒然剧烈,低吟般的笑声愈发增高,他仰起头,任由水从鼻腔侵入,脸上没有半点委屈凄凉,而是略显疯癫的笑意。
方辞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餍足。
这日的疯狂似乎与蝉鸣一起隐匿在了无边的盛夏,两人自那之后再无纠葛。
没有联系方式,也不知道他的名字。
任由方辞如何刻意寻找,都没有再见到殷汋的影子,明明就住在隔壁,薄墙却仿佛隔开了两个世界。
他有些焦躁。
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刻在大腿内侧的字也在逐渐淡化,为了证明那一天的真实,方辞一次又一次扣开结痂,却阻止不了变淡的痕迹。
方辞觉得自己怕是有什么毛病。
人家懒得理他,他也不必贱兮兮的上赶着求操。
放下画笔,方辞换上衣服出门。
自那之后他已经连着好几天没去酒吧了,整日除了画画就是在阳台盯着隔壁发呆,手机关机很多天。
刚一来到后台,几个alpha看他的表情都有些奇怪。
“你他妈还活着啊,电话不接消息不回,哥们以为你死了。”
方辞白了他一眼,把自己电量告急的手机充上电,从桌上顺了根烟叼在嘴里。
“还抽呢,你这几天怎么回事,听说你被个alpha抬出去的。”
“我操,厕所里那股味到现在还没散呢,当时我进去以后看到隔间里躺着个omega,还以为你俩把人家干死了。”
方辞点烟的手一顿,这时店长杨哥出现在门口,对他招招手示意出去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