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它只要动起来,那么就没什么能够阻挡的了。
就像在轨道上推出的矿车一样,这台巨大的四轮车在倾斜的岩石山坡上,开始缓慢地滚动起来,四周的爆炸成了它最好的动力,无论哪个方向上的爆炸对它来说都是一样的,只要有力量推动,它就不会停下来,重量转化成了速度,四个车轮越滚越快,岩石上两道被碾碎的车辙向前不停延伸,而它前方山坡下正是科特兰基地和阿尔伯克基的城区。
“快,开火,挡住它!”指挥官发疯一样吼道。
是开火了,枪炮炸弹导弹从始至终就没有停下,但可惜却没什么卵用。
没有什么能够阻挡它。
子弹打在它身上…
呃,这个没必要说了。
别说子弹,就是那些无后坐力炮,迫击炮,火箭筒,甚至于反坦克导弹,打在它身上都毫无意义,对于那纯粹用钢铁制成的庞大身躯来说,这些东西的攻击就像蚊子叮,蚂蚁咬般微不足道,哪怕反坦克导弹撞大运般击中了车轴,也无法击穿那厚达两米的钢铁,而且还是高硬度的渗碳钢,最多留下几个金属射流烧出的小孔。
至于那些一枚枚从天空中呼啸着坠落的炸弹。
呃,这个同样没什么卵用,那些威力恐怖的重型炸弹,对于这头都快赶上护卫舰重量的钢铁怪兽来说,唯一的效果也就是能让坐在里面的王老板抱怨几声了。
“玛的,有完没完了!”
正在努力学习的王老板,被爆炸气浪震动造成的颠簸搞得很恼火,既然有人打扰他看顺手摸来的花花公子,那自然要有所表示,实际上他受到的影响也不是很大,这家伙给自己在车里弄了一个朝上开口的球型宝座,除了正上方的开口处,其他四周都有密密麻麻的弹簧减震,为他提供保护的是接近三米厚钢铁。
这家伙阴沉着脸向上伸出了手。
紧接着两架一前一后从四轮车正上方掠过,正准备投下炸弹的战斗机就像撞上岩石一样,在突然多出来的高密度气墙上撞成了两团燃烧的火焰,就像在它头顶绽放的礼花般璀璨,吓得后面那些战斗机赶紧忙不迭拉高。
而这时候势不可挡的四轮车已经冲到了美军的防线前。
原本还在开火的美军,毫无悬念地崩溃了,没有人敢迎战它,连五百公斤级航弹都奈何不了这头钢铁怪兽,更何况是他们的血肉之躯。
所有美军士兵都像末日降临般嚎叫着,发疯一样跳下军车,抛下自己手中的武器,以最快速度逃离,甚至很多人就那么一直逃了下去。
在他们身后那巨大的车轮就像踩烂一块豆腐一样碾过一辆辆军车甚至装甲车,把它们连同里面没来得及逃离的士兵一起变成了压实的铁皮,被挤爆的弹药在车轮下柔弱地炸开,就像巨人脚下的一颗颗鞭炮。
那名指挥官悲愤地看着自己手下那些称雄四海,拳打萨达姆脚踢卡扎菲的英勇士兵们就这样放了羊,就像他们的祖辈当年在阿登森林或者长津湖时候那样。
“回去,快回去!回到你们的岗位上去!”他勇敢地挥舞着手枪,站在一辆行驶悍马军车上,朝那些溃败的士兵吼叫着。
好在毕竟是训练有素,在最初的恐慌之后,那些溃败的美军士兵们也逐渐镇定下来,开始重新拿起武器向着他们的敌人开火。
当然,这也很有可能跟勇气没什么毛关系,因为四轮车已经从他们的防线上碾了过去,完全靠地形才获得前进动力的它,肯定是不可能再回来的。
可他们的倒霉过去了,阿尔伯克基的城区可毁了,重愈千吨的钢铁怪兽,就像一头冲进玉米地的野猪一样,径直撞进了这座城市,那些造型精美的别墅式民居瞬间变成了纸糊的火柴盒,在它的巨大钢轮下粉身碎骨,一道尘埃的黄龙在繁华中滚滚向前,在它后面如同精美油画上拿钢筋划了一道般,撕裂状的废墟不停延伸。
那些已经被疏散到格兰德河西岸的本地居民,一个个黯然地望着这条正在自己家园不停延伸的黄龙,估计他们此时的心情,和当年美军杀进巴格达时候,那些倒霉的巴比伦人心情应该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