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几日一直在府中养着,她背后的伤本已经好多了,不足以成为不能送药膳的借口,否则也不必再用冷水浴的办法。
可能是前段时间落水病得重,身子本就没大好,还是虚的,又来了个冷水浴,让身子更加虚了,浑身发了热,引得后背的伤势加重了。
又晴拿着抓好的药包走了进来,林惜让芷宁去熬药,又吩咐又晴去买了上好的跌打损伤药膏。
待芷宁熬好药,又晴买来药膏,她喂沈亦槿喝了药,又给她涂上药膏,退了烧,这才很不放心的离去。
她担心沈亦槿在她走后又烧起来,有心将自己所居的宅院告知芷宁,但思虑半晌还是没张口,只说自己明日一早还会再来。
出了将军府,天边挂着落寞的残阳,将整个天际染成了红色,她走在夕阳下,心情却异常沉重。
越接近沈亦槿,她就越觉得沈亦槿和自己诸多相似。不论是对待喜欢的人,还是对待情投意合的朋友,都异常倔强。
她伸手摸了一下耳垂上沈亦槿送她的金累丝蝴蝶缠珍珠耳坠,不由笑了,这丫头,许是那天看出她喜欢丢的那个金累丝宝葫芦耳坠,才送给了她这个款式相似的。
还真是用心了。
对她都这般用心,那么对李彦逐肯定也花了不少心思,只是李彦逐的喜好藏得深,唯一被外人所知的病弱之态,也是谎言。
在将军府忙活了半天,也没顾上喝一口水,肚子也有些饿,正好走到一家小饭馆门前,林惜便进去和又晴吃了晚饭。
等她们吃饱喝足从饭馆走出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主仆二人往宅院走去,刚拐进巷口,就看见宅院门口站着两个人。
在门前灯笼的映照下,李彦逐一袭长袍亭亭而立,身影被拉得很长,纤细又孤独,身旁的卫安低头垂手立在一边。
她一出现在巷口,一直看向这边的卫安立刻向李彦逐禀告。
李彦逐转身看向她,刚往前迈了半步,又停住。
林惜摇头笑了笑,快步走过去,这人不就是想知道沈亦槿如何了,还非要克制自己的关心。
她故作不知,问道:“殿下这么晚来我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没,没什么事。前两日姨母毒发,我很是担忧,怕今日姨母又会发病,故在此等候。”李彦逐说得很不自然。
林惜轻轻一笑,故意说道:“我好得很,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吗?殿下已经看过我了,就请回府吧,天也晚了,我就不请殿下进去坐了。”
说完就要往里走,她倒要看看李彦逐什么时候会开口问。
“姨母。”李彦逐抓住林惜的小臂,“我饿了,想吃姨母做的清汤面。”
林惜侧头,一双含笑眼仿若看透一切般盯着李彦逐,“殿下不是饿了,是想问沈姑娘的病情吧。”
李彦逐放开林惜的手臂,神情严肃,“我想我可能知道沈姑娘生病的原因,她怕是被吓得不轻,而且以她的性格,为了不让沈将军担心,定然是不肯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