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槿被初绿扶着灌进了一碗解酒药。
“咳咳咳……”她睁开朦胧的双眼,看着陌生又熟悉的环境,想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里是无忧斋的暖阁。
抬头问初绿,“我这是怎么了?”
初绿道:“醉了!”
下一刻,沈亦槿觉得头很痛,捂着脑袋,里面好像成了一坨浆糊,什么事也记不清了,还没等她开始捋呢,暖阁的门就被人粗鲁地推开了。
“沈亦槿,你在不在?”
沈亦槿向门口看去,只见原本没有阻挡的暖阁被放上了一盏屏风。
这应是初绿为了遮挡,特意放的。
虽看不见人,但听声音她就知道来人必定是陈言时。
她大喊一声,“在。”
陈言时绕过屏风,她才看见,陈言时身后跟着芷宁。
初绿也看见了芷宁,抱歉的说道:“沈姑娘,怪我,昨夜忘了派人去府里传话了。”又看着芷宁道:“芷宁姑娘一定担心坏了,抱歉啊,不过你家姑娘在我这里挺好的,其实不必担心。”
芷宁幽幽的看着初绿并不说话,显然是不谅解。
初绿无所谓的耸耸肩。
陈言时走近,用折扇点着沈亦槿的脑门,“沈亦槿你怎么回事?天还没亮,芷宁就找到我府上了,说你彻夜未归,怕你出事,急得快哭了,我们找了一路,总算是把你找到了,我这个义兄都担心死了,你知不知道?”
沈亦槿睁着一双略显疲惫的眼睛,十分歉疚的陪笑:“你别生气了,我下次不敢了。”说着拉过芷宁安抚,“下次一定不会了,好不好?”
芷宁一下子抱住沈亦槿,“姑娘,你可千万不能有事,你要是有事,我也活不成了!”
说着竟是呜呜地哭了起来。
沈亦槿缓缓拍着芷宁的后背,“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陈言时瞪她一眼,“你看看你,发髻都乱了,衣服也皱皱巴巴的。”他凑近闻了一下,嫌弃的说道,“这是喝了多少酒呀,快回去沐浴更衣吧。”
沈亦槿揉着额角缓解头痛,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她记得昨天林姑姑给她和李彦逐创造了独处的机会。
可她只记得前面说的话,但从她说了那个梦之后,就记不清了。
她坐在软榻上皱眉深思,昨日那样难得的机会,她怎么会为了壮胆喝酒,把自己给喝醉了?
这话,她问没问出来,又是怎么问的,李彦逐是怎么回答的,她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