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惶恐,微臣当时并没有多想,更没有想过皇上会有怎样的一个想法和态度。”听到了夏天启的询问,沈言的眼中故意露出一副惶恐的神色,带着一丝无辜的神色,迎上夏天启神色复杂的目光,诚惶诚恐的说道。
“沈言,看来你的路走的太顺了,以至于你的心中已然有了一些自我膨胀了。”听到沈言的解释,夏天启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惋惜,心中不由得感慨道:沈言还是年轻,同时也是自己提拔的速度过快,从而导致了沈言心中产生这种膨胀的念想。
“皇上,微臣能有今天这个地位,一切都是皇上赏赐的,不管微臣的级别有多高,职位有多么的显赫,这个念头一直深深的植根在微臣的脑海中,从来没有任何的改变。”听到夏天启略带训斥和失望的话语,沈言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苦涩,迎上夏天启的如同锋利刀刃的目光,没有丝毫的胆怯和畏惧,朗声说道。
“微臣之所以带着这枚令牌前来见皇上,就是希望从皇上这边得到一个肯定的消息,如果皇上下旨让微臣不再介入此事,微臣就会收手。”
“沈言,你可知道这枚令牌出自哪里?”听到沈言的话语,夏天启的脑海中突然闪现了自己年轻时候的影子,是一样的不惧任何的危险,只要认为自己值得去做的事情,不管遇到怎样的阻碍,从来没有妥协和放弃过,自己正是有了这样的一份执着,才能坐到这个位置上,更是开创盛世。想到了自己,夏天启的神色稍微有了缓和,带着一丝异样的目光淡淡的打量了沈言一眼,微微吸了一口气,舒缓语气,轻声的说道。
“出自哪里?难道这枚令牌不是出自长公主驸马府?”听到夏天启的话语,沈言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疑惑,这枚令牌明显带着长公主驸马府的烙印,可皇上还是问自己这枚令牌出自哪里,很明显这枚令牌不仅仅是出自长公主驸马府这么简单,很有可能这枚令牌出自宫内,尽管沈言心中有了一个大致的答案,可这个答案绝对不能在皇上的面前说出来。
如果当着皇上的面说这枚令牌出自宫内,就会让皇上感觉到自己来之前已然做了方面的调查,这样的话,就不像是许三原为自己开脱的那般,自己不知内情而有可能中了别人的圈套。同时,皇上还觉得明知道这枚令牌出自宫内,自己还敢追查,那就是压根就没有将皇上放在眼中,这可是灭族大罪。
沈言再怎么骄傲,也不可能狂傲到这样的境地,况且,沈言一开始便想到了这个可能,从而在脑海中已然对这个情况进行不下于五遍的演练,皇上会有怎样的反应,生气的程度,自己应该怎样回答才能将风险降到最小,收效最大。
沈言已然有了这些演练,又怎么可能还会犯这样的一个低级错误,从而将小辫子主动的交到皇上的手中。
“沈大人,这枚令牌出自宫内。”许三原瞧见夏天启听完了沈言的话语,微微向自己使了一个眼色,顿时明白皇上这是让自己跟沈言解释,故而趁着沈言还显迷惑的时候,轻声的说道。
“宫内?”听到许三原的解释,沈言明显一副震惊的神色,眼眸中写满了这根本就不可能,如果这枚令牌出自宫内,又怎么会出现在长公主驸马府,这枚令牌难不成是长公主的陪嫁品,虽然这枚令牌的质地不错,但还不至于拔高到成为长公主的陪嫁品。
“许三原,你跟沈言好好说一下这枚令牌的来龙去脉,好让他有一个清醒的认识。”瞧见沈言一副疑惑的神色,夏天启的眉头微微一皱,这件事虽然不算是什么秘密,可对沈言而言,确实是一个天大的秘密。
“奴才遵旨。”听到夏天启的吩咐,许三原的眼眸中明显流露出一抹松懈的神色,沈言一旦知道了这枚令牌的来龙去脉,就会有一个局的认知,想必那个时候就不会这么固执的还想着为甄玄桑出头了。
“沈大人,这枚令牌虽然出自长公主驸马府,然而这枚令牌最早还是宫内的物品。”许三原稍微沉思了片刻,脑海中稍微组织了一下思路,毕竟这件事已然过去那么长时间了,如果不好好的整理一下,许三原还真不一定能一下子说得清楚。
“还请许公公详细为我解释一下。”听到许三原的话语,沈言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感激的神色,自己虽然知道一些,可绝对没有许三原知道的更为详细,而现在皇上开口让许三原给自己解释一番,其用意就是希望自己知道真相后而选择罢手。可惜,沈言来皇宫之前就已经想好了处理此事的方法和态度。
从某种层面上,沈言并不想违背皇上的心思,毕竟自己这碗饭还是皇上给的,得罪了皇上,就意味着自己很有可能会失去饭碗,一旦失去了饭碗,自己就会遭受很多人的打压,甚至还会有性命之忧,自己固然不怕,然而现在的自己不再是一人吃饱家不饿的状态了。
再过几个月,自己就要升级做爸爸了,如果自己还不能妥善和面的为她们认真的考虑和部署,那自己也太过于无情和没有责任了。
然而此事牵涉的面很多,自己既然介入了,想要收手也不太可能,外人并不知道自己收手的真正原因是什么,而是认为自己获得了部的消息,所以一定会将会绝大部分的注意力从甄玄桑身上收回而放到自己身上。
自己固然不怕这些人的阴谋诡计,也不怕这些人明枪暗箭,可正如自己想的那般,自己身边已然有太多让自己牵挂的人,所以,想要解决危险,最佳的方法便是在威胁爆发之前先解决,这样的成本和代价也远比危险爆发后要小许多,所以这件事,自己只能是主动的介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