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要是去做实验会怎么样？】
苏旻敏忽然生出想去环境世界一探究竟的冲动。
她这么想了，便直接发出去这句话。
但顾江声却好像会错了意，以为她在说那篇英文文献，“那个实验我们课题组可能做不了。”
苏旻敏来了兴趣：【为什么？】
顾江声：“持久有机污染物的衰减预测和来源解析需要合适的样品，我们课题组目前没有这类项目。”
苏旻敏不太理解：【我们不能借点土来做吗，不是说陈老师很好说话的吗，你还有他名片，发个邮件问问？】
顾江声：“没有实验计划，贸然跑去借，很没有诚意，而且，随便做实验是在浪费实验样品。”
苏旻敏：……有那么严重吗。
苏旻敏：【实验方法不能按照他文献里说的做吗？】
顾江声语气严肃：“那就是重复了，重复的研究没有意义，做出来的数据不能发，发出来就是抄袭，当然更可能根本没有机会发，期刊查重就直接被卡掉了。”
苏旻敏有点不服：【干什么那么功利啊，纯做实验练手都不行吗？】
苏旻敏：【万一我做着做着忽然有了新发现呢，就像发现电磁感应，发现钨丝灯泡？】
苏旻敏：【我就不能检验一下他们数据的真实性吗？】
这一次，顾江声过了稍长的时间才给出回复：“做实验是要花钱的。”
顾江声：“那篇文章虽然级别一般、样品量也不多，但没有上亿人民币出不来。不说完整重复他们的实验，光实验室申请也是一笔支出，再算上药品试剂，就是最常见的强酸强碱，购买之前也需要提交申请到公安局备案，提交的申请里要求填写实验计划，你做重复实验没可能通过的。”
苏旻敏其实说到一半就底气不足了，后面的几句全是顺口诡辩。
她倒是没想那么多，只是想起来要修学分的实验课上，每次小组实验她都是站在最远处坐等观察别人实验结果的懒人，要真的亲自上手做实验，她可能都坚持不过两天。
而现在，听了顾江声的解释，她好像对此有了更深的认识。
想想也是，做实验肯定需要层层把关严格管理，哪能想一出是一出。尤其是涉及到生物和化学的实验，更得小心谨慎，不然那些爆|炸、投|毒之类的社会案件只会更多。到时候不仅害人性命，还会毁了学校声誉，甚至毁了整个学科好不容易争取来的研究平台。
环境这么穷，她就不过去捣乱了。
【行吧】
苏旻敏慢吞吞打出两个字，觉得自己相当有社会责任感了，为此勉为其难一下也不是不行。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