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陈蛟终于发觉出不对劲儿来。
他现在每次去永欢宫的时候,沈常安都好像在着急忙慌的藏着什么东西,他不是没问过,但都被糊弄过去。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元宵前几日。
她肯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他,陈蛟忿忿不乐的想。
有什么是他不能知道的?还是说她突然之间又反悔了,想要逃跑?
可是她明明前几日还给他剥了栗子。
但陈蛟想的很多,于是越想越怕,他现在恨不得时时刻刻都不让她离开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除夕后没过几日,朱宴回来了,他倒还真的厉害,将孙皎皎连哄带骗的弄到了京城。
于是这也给了她们三个黏在一起的机会。
本来陈蛟体恤朱宴,打算多给他一些假,让他好好和孙皎皎发展感情,但这样的情况让他觉得丝毫没必要。
甚至更加不悦。
“朱宴,能不能把你的人带走。”陈蛟躲在殿门后看着里面三个女人窃窃私语越发气不过。
朱宴语塞:“陛下,臣也不想这样啊。”
难道不是他之前担心沈常安一个人太无聊才召孙皎皎入宫的吗?朱宴暗自腹诽。
这锅他不背。
陈蛟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随手折断了挡在他眼前的树枝,似乎是在泄恨。
朱宴打了个战栗,连忙道:“臣知错,臣尽量把人带走。”
帝王眉心紧拧,面色阴沉:“走了。”
还有奏折没批阅呢。杵在这里也没什么用。
他们甫一转身,寻溪就立马道:“走了走了。”
闻言,沈常安立时收起嬉闹的模样,拿出藏好的针线:“总算走了,我怀疑他是不是发现什么了,最近总是将我盯得死紧。”
孙皎皎表情淡淡:“你这样鬼鬼祟祟的,是个人都得怀疑吧。”她百无聊赖的敲着桌子,一手撑着下颌看她绣东西。
表情里还隐隐约约带着一丝嫌弃。
“而且,干嘛吃力不讨好的要做这个,我看你十根手指都要被扎遍了。”她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