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灼华今日心情格外的好,她把玩着自己手中的瓷瓶,竟然呆呆的笑了出来,这个荣钦,自己现在才十四岁,竟然还敢撩自己,根本就是老牛吃嫩草。
“姐姐,不知姐姐有什么有趣的事情,笑的这么开心?”芍药来到顾家也有些日子了,现在她可是脱胎换骨般的变化。
她穿着绫罗绸缎,举止越来越有规矩,到真像是个大家闺秀,可是顾灼华却隐隐感觉到这个芍药的变化,绝对没有表面这么简单。
她听到芍药的声音时候,立刻收回了脸上的笑容,“没什么。”
芍药虽然见到顾灼华不待见自己,倒也不觉得尴尬,反而自顾自的继续说道,“不知道姐姐有没有时间,和妹妹我一起聊一会儿天?”
她们俩能有什么可以聊的?“我没时间。”她一直秉承着绝对不要自找麻烦原则,想着和芍药拉开一些距离。
但是芍药仿佛没有听过她刚才的拒绝一样,亲热的走到她身边,挽起她的手。
她下意识嫌恶的甩开了芍药的碰触,“我不喜欢别人和我走的这么近。”她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用力,可是芍药却因为这一甩,直接坐在了地上。
芍药轻呼了一身,引来了众人的注意,“姐姐,是我不好,都是我太自不量力了,你别生气。”
她一只手撑在地上,仿佛是想要站起来,但是身体轻轻抬起之后,她又重重的坐在了地上,然后蜷缩住自己的双腿,就像是一只可怜又无助的小白兔。
顾灼华冷眼看着坐在地上的芍药,她还真是把这白莲花潜质挥的淋漓尽致啊,自己天真的以为终于不用再和沈瑶那朵白莲花斗智斗勇了,结果老天又给她安排了另一位。
她本来想径直走掉忽略这个坐在地上不肯起来的蠢货,但是当她余光扫到正朝着顾府过来的两顶轿子,心中的小恶魔开始叫嚣。
顾灼华将手上的袖子挽了上去,露出了今天早上小乞丐留给他的伤口,放声叫嚷,“你是属狗的吗?大清早的什么疯,竟然咬我!”
芍药看着顾灼华手上两排整齐而又深入肌理的牙印,吓得不知所措,明明自己想要在父亲面前表现出一副自己被顾灼华欺负的样子,想让父亲可怜自己顺便知道顾灼华的本性。
可谁知道顾灼华手腕上的牙印是怎么来的?她这样一叫喊,别人都会觉得错的是自己。
听到顾灼华的叫喊声,顾北允从轿子之中探出了头,刚才的声音仿佛是华儿的,华儿出了什么事情?
华儿站在门口,地上似乎还坐了一个人?顾北允想都没想,直接从轿子上跳了下来,急急忙忙的跑向顾灼华,“华儿,可是怎么了?”
顾北允身着官府,上面的虎纹虎虎生威,他却一脸焦急的小跑着,完忘记了穿着官府应该稳重一些。
顾灼华坏心的将手腕的袖子拉上去一些,又放了下来,完就是一副我不想你看见,但是却被你不小心看见的样子。
“大哥你回来了啊,我没事。”她双眼红红的,嘴上说着没事,可那眼神明显就是在告诉顾北允我被欺负了,你要为我讨回公道。
顾相的轿子刚好了到了地方,他刚刚虽然也听到了顾灼华的叫声,但是他毕竟也是一朝丞相,再怎么担心自己的女儿,也不能那般风风火火不注重形象。
“怎么了,在门口吵吵闹闹的。”顾相走过去看见还没有认祖归宗的芍药坐在顾家大门很是不悦,脸上带着愤怒的对芍药说。
顾北允一下抓住了顾灼华紧紧背在身后的手,撸起她的袖子,赫然见到了两排深深的牙印。他倒吸了一口气,“这是她咬的?”
“不关妹妹的事,这是我自己不小心。”顾灼华小声在旁边解释到。低着头的小脸上,却写满了对芍药的嘲笑,丫头,和我玩,你还嫩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