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什么时候,顾灼华总是相信云暮的,因为他不会和他说谎,而隐瞒的次数,倒是已经数不过来了。
每每见到云暮受伤的时候,顾灼华才会意识到,原来自己还是那个依赖着他的小姑娘,从小到大都没变过。
趴在云暮肩头,她才总算是安下心来。
“你用来对付我的计划本来就不该成功可不许再有下次了,知道没?你们说的我都听到了,现在立刻给我说清楚是怎么回事!你也是,这么大的事都瞒着我,是不是朋友?你说,师兄嗓子都哑了不能说话。”
见到百里澈慢条斯理的整理着他的瓶瓶罐罐,顾灼华硬是加上了后半句。但凭借语气,足以让云暮分辨顾灼华是在和谁说话。
百里澈则是一脸的无奈,云暮分明是第一次来见他,却不知怎的就被顾灼华理解成了帮凶。
轻叹口气将手里的东西放到一边,随即淡淡开口说明。
“你师兄从垂云阁回来的路上遇到一个神秘人,那神秘人不分青红皂白就追着他打,且身手在你师兄之上,武功路数不像是重南人。你师兄惊险脱身后回了昆吾,现在已无大碍。”
这事情听起来,确实像是个意外,不过未免也太过巧合。顾灼华扶着云暮靠在床头,倒了杯茶喂给云暮喝下,云暮垂眸思索一番后,低声回答。
“为了出入方便,我当时穿的是昆吾弟子服,或许真的是昆吾的仇家。嫣儿你也不必担心,就算是冲着我来的,我也能解决。身手不够,机关术凑,再不济,还有师妹帮我。”
“对,我一定会帮着师兄的,不过这两天你就别乱想了,手臂上有伤可不能乱动,机关师的手很重要。我决定了,这几日就把你留在身边照顾。既然孤男寡女不方便,那就多几个人吧。”
顾灼华挑眉一笑当即蹦蹦跳跳的跑了出去,回来的时候身边却是多了两个人,一个是竹枝,一个是聂昆。
竹枝倒是十分自然的担当起了下人的角色,为几人端茶上点心,而后守在门外。聂昆什么时候这个时间点被人叫出来过,见了顾灼华便直接吐槽。
“大晚上的叫这么多人,捉鬼啊还是抓人啊?明天没课也不能这么猖狂吧?”
“这件事和你说不定有关系,先别着急,坐下容我慢慢说。”
在云暮面前,顾灼华从不顾虑形象,任由聂昆打趣后直接上手抢过他手里的茶杯重新摆好。
里间,云暮则是在床进内“垂帘听政”。顾灼华为怕打扰云暮故意让几人在外间说话,而云暮却还是睡不着,也没有兴致看书或是做什么事,便只是闭目养神,倚在床头听着顾灼华等人的谈话。
“你先告诉我,你们昆吾是不是和他国的人结了仇?”
聂昆原本以为顾灼华只不过是个小丫头,议论的事也不过是些好吃的好玩的,想不到这一次是语出惊人。见她一脸认真的模样,他也跟着收敛起笑意,仔细思索一番后才敢回答。
“我连下山的次数都有限,怎么去和他国的人结仇?我爹为人正派,更不会做那样的事,不过说起来,你为什么这样问?”
要不是师兄被盯上,她才懒得管这闲事。直接和聂庄主说好像有点小题大做,倒不如先和聂昆说说。
回过头指了指屏风后的身影,顾灼华这才压低声音解释,随后才一脸认真的拍了聂昆的肩膀。
“云暮的身手你知道,这次他伤的不轻,一直在咳嗽,可想而知这对手有多强大。最重要的是他不可能和辽越人结仇,出事的时候又穿的昆吾弟子服,这里面什么事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嗯确实是件大事,改天我就告诉我爹,事情说完我可以回去了吧?不对呀,鬼丫头你怎么管起闲事来了?喜欢那云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