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游荡大半日,回到小院已近掌灯时分,一向鼻子很灵的顾灼华当即便闻见了饭菜的香气,见到一桌子饭菜后更是忍不住坐到近前直接伸手打算去捏一个饺子来吃。想-免-费-看-完-整-版请搜-谁知手指还未碰到饺子便被唐喻斟拍开。
“还未洗手,嫣儿你是有多心急?看你这般模样哪有半分重南王后的风采”
“所以我是假的呀,帮你铲除唐风松以后,我一定干净利落的离开皇宫再也不回去了。这一座小城都比那里来的快活。就是那个收租的大户人家不怎么样。”
悻悻的收回手,到引来的泉水处洗干净才重新坐回桌边,唐喻斟则是被这一句话堵得没话说。
他又何尝不知道那皇宫就是座牢笼?但他偏就生在宫中,在先帝的遗诏下继承了王位。他也曾想过将这皇位拱手相让,但唐喻齐遇事有些急躁,在朝臣的鼓动下成为了主战派。而唐喻斟是个贪得无厌的人,除了财富,更想得到权力。
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国家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不知不觉,唐喻斟的手已经握紧了衣袖。顾灼华以为是话说的有些过,挪了位置坐在唐喻斟身边解释。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生气。是我比较习惯无拘无束的生活,一下子进了宫总觉得浑身别扭,还被众多规矩管着。不过你是我真正意义上的朋友啊,帮了我好多次,出来玩也带着我,别的地方可不知道能不能遇见你这样的人呢。”
这个小丫头,倒是机灵得紧,也很讨人喜欢,就是跟他眼中的好王后不大匹配。无奈一笑将她推远些,故作淡然的动了筷子。
“这样的程度就生气,大概早就被气死了。我只是在想,那个收租的家伙背后的人究竟是谁。”
“公子啊,你怕是忘了你自己才是君王吧?直接传信回去交给你信得过的人,让他帮忙调查就是了,以你这高贵的身份,罢免一个小官应该还不在话下。”
唐喻斟怎会不知道传信回去这样直接的办法,只是顾虑这朝局不敢贸然动作,不过既然已经敢明目张胆的伤人,擅自增加税收,就足够罢免他了。
当晚,一封信便由随行而来的一个暗卫贴身携带,打算送回王城中。
暗卫向来都是一身黑衣,可以足够好的在黑夜中隐藏自己,以至于被人截杀后才被发现。
不过还好,那杀手还未离开便被荣钦的人一剑毙命。
“还是来晚了一步。荣端,查。”
一向懒得多说话的荣钦也不愿多看那尸体,只是让荣钦上前检查,这一查倒是发现了陵吟城杀手独有的刺青,心口的位置,一个形似海螺,指甲大小的图腾。
“竟然是陵吟城的人,这家伙怕是都不知道自己竟杀了个国主的暗卫。死掉的暗卫身上带着封信,八成是为国主传信的,可惜信纸被血迹浸染,根本看不清字迹。到时无法断定是私仇还是其他的纠纷。”
既然选择杀掉暗卫,断了消息传出的途径,那便是说唐喻斟暂时不会有危险。只是,有些日子未见顾灼华,也不知道这丫头在外面能不能照顾好自己。
大抵是为了见顾灼华,荣钦留了人处理现场后便直接走进了唐喻斟与顾灼华所在的小院,正撞见迷迷糊糊出来洗漱的顾灼华。那一副迷糊的可爱模样,让人忍不住想要逗一逗。
“衣着不整就出来乱跑,这是打算对唐喻斟使美人计?”
荣钦的手扯着顾灼华的衣领拉好,直接将她拉近进自己怀里,运起轻功上了房顶。耳边忽如其来的风声把顾灼华吓了一跳,更是抱紧了身边的荣钦,直到揉了眼睛确定眼前的人有温度有呼吸是真的,才笑着趴在他身上。
“才不是呢,就是单纯的没睡醒而已。你怎么过来了?怎么知道这里的?我还以为你不知道我们出来,会担心呢。让竹枝带给你的信可带到了?”
“早就带到了,所以我才能找到这来。这几日过的可还好?在外面不必在王城,很多时候不能由着性子,更何况你这脑子整日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副蠢笨模样,被人拐走卖了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