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一笑起来,他就情不自禁,嘴角也浮起情不自胜的笑。

    絮絮和他讲述自己梦想时,脸上浮现出如领神谕的光辉,“等到我三十来岁,我们的孩子上了初中之后,我就到西南西北去投身扶贫事业了。”

    他脉脉温情地望她,在听到他们的孩子时,眉开眼笑。

    如果有孩子,他希望是个女孩,因为絮絮和他提过要生女孩。

    絮絮还说要生两个孩子,只生一个,孩子会觉得孤单,得需要兄弟姐妹的陪伴。

    可絮絮暂时也没做好生养小孩的准备,从家里最小最被疼爱的那一个到突然有了个更小更需要被照顾的,从女儿到母亲的身份转变,她光想想就觉得可怕。

    絮絮接受不了,他便遵从她的意愿,委屈委屈自己,做好避孕措施。

    “好,你去吧。”他说道,“等你三十来岁,我的工作也理当有所成就,我不一定跟着你去,可我会常常过去看你。”

    絮絮眼神里闪烁一丝丝疑惑,掩饰般干笑,“你不觉得我这梦想有些圣母了?”

    她还以为,她跟慕河谈这些,他会像那些全无眼力见儿的俗人一样哈哈大笑嘲笑她的梦想,笑她是朵白莲花。

    “我不觉得。”慕河笑了,却笑得很浅很淡,这样笑起来时,说明他在心中已有一番不落窠臼的高见。

    “絮絮,我们认识好几年了,我了解你。你的性格直率而鲜明,喜怒皆形于色。你的讨厌写在脸上,喜欢也叫人一眼瞧出来。”

    “不喜欢说假话,讨厌恭维和阿谀奉承。你讨厌的人,你绝不会跟他虚与委蛇,也抵死不会原谅他,和他往来。”

    “讨厌两面三刀,讨厌说一套做一套,讨厌你看不惯的人、事、物,而且是直白地让他们知道你的厌恶。”

    他描述的每一句话,都没有错。

    絮絮意外他形容地准确,讶然道:“啊,你看出来了啊。”

    慕河爱怜地摸摸小憨包的后脑勺,小憨包居然会为她表露无遗的性格被他看出来感到惊奇,也对,她是小憨包啊。

    “我这样是不是情商很低?”余絮讶然神情里出现一丝不确信。

    慕河坐直身,挺直背,突然认真起来,“不是的,絮絮。”

    “情商低的表现是没有点眼力见,不识好歹,自以为幽默地尖酸刻薄说话,还不识相,不知道说多错多,非要已经被人讨厌了,还要晃到那人跟前去。”

    “絮絮,在这个社会上,很多人混淆了虚伪和高情商。”

    正因为他见识了社会上不断拉低道德下限的丑恶,因此,他对小娇妻的品行深感欣慰,无限满意。

    “有的人道貌岸然,在表面上谁都不得罪,但是他背后捅刀子。我想按你的性格,你宁肯保持现在的样子,把讨厌和喜欢都写在脸上,也不想学这样的高情商吧。”

    “而且,絮絮,我不觉得你情商低啊。”慕河和絮絮对视,他太喜欢看她深邃的大眼睛露出犹如火焰骤然点燃发亮般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