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星罗密布,夜风徐徐吹来,带来嫩草的清香和鲜花的芬芳,无数小昆虫隐与植被中‘唆唆’的叫着,尽情享受着属于自己的灿烂时光!多么动人的夏季夜晚啊,这种环境中理应感到舒畅欢愉才是,但是身着殷红色袍服,头戴黑色高冠的城主府大总管程富贵却非常愤怒,即使这迷人的夜色也掩饰不住他满脸的怨恨!但他心知这样不对,所以强忍着,凭借大毅力使自己恢复古井无波的状态。
五六个身上穿着浅红色管家服头戴青色高冠的中年男人,都在他身后咬牙切齿的怒骂!
在这六七个人前方有两张大床,上面分别躺着一位刚刚醒转过来被剧痛折磨的汗透重衣的少年!
程大伟龇牙咧嘴的痛嚎着,嘴里对着程富贵断断续续叨叨着:“爹,你要…给孩儿^报仇啊,我要云…墨那小畜生…死!我要他死!”其声音阴狠毒辣之极,显然想除云墨而后快!
小麻子也跟着向程富贵身后那个一脸猥亵的小老头哭诉:“爹啊,那家…伙根本没将你们看在眼…里啊,你瞧瞧…他把孩儿打得成了…什么样子,我的…腿,断了啊!真是疼死我…了,爹…!”这小麻子腿上及身上缠着厚厚绷带,在这么一哭闹,看着确实极为凄惨!
“大总管,您看…?”这猥亵的、有着一缕讨厌山羊胡的小老头,看见自己儿子的惨样,心中几乎要爆炸了!但他深知此事自己无权做主,于是躬身向脸色铁青的大总管程富贵询问!但他阴沉的眼眸中不时闪现的凶光,却将他的狠毒心思暴露无遗!
“啪!”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这大总管跨前一步,一个嘴巴扇在嚎叫着的程大伟脸上!
“额…?”所有人如被雷噬,瞬间,这间不大的屋子中静的落针可闻!
小麻子紧紧捂住自己嘴巴,不敢发出声响,不大的小眼睛地里咕噜乱转,脑子里快速寻思这是为什么?
程大伟四肢已经骨折,无法捂脸,但他破破烂烂的脸皮上却出现一个更重的伤痕,他张着缺少十余枚牙齿的大嘴,惊讶的看着爹爹,三角眼中都是迷茫之色!
“爹爹,你…?”他犹豫的问道,语气有着颤抖。
“混账东西!”程富贵指着浑身被绷带绑成白色木乃伊的儿子破口大骂:“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不争气的东西呢?技不如人被打成这般傻逼样子,回来就知道哭哭唧唧嚎丧,这成何体统?你***是我的种吗?想要报仇,可以,自己伤好后玩命练功,哪里跌倒哪里爬,去把那小畜生打个半死就是了!男子汉大丈夫,这点挫折算得了什么?一个修行者,连点骨气也没有吗?你再这样,老子先废了你,省的你哭哭唧唧惹我心烦!”
程富贵阴沉着满脸褶子的老脸,噼里啪啦一通。将程大伟骂的再不敢吭声了。
小麻子当然更是屁都不敢放一个了!
“爹爹…我知道了,我伤好…后会努力练…功的,我会自己找…回场子来的,绝不给你丢…脸!”程大伟脸上阴晴不定,但终究不敢和父亲对着干,所以夸下海口自己报仇!心中却知道:这事极为不容易,云墨是后天觉醒者,这种天才练功速度一日千里,不出半年,自己会被人家落出十万八千里的,到时还报个屁仇啊?不被人家压着欺负就算幸运了,父亲你真是老糊涂了!
这话他也就是只敢暗中腹诽,当面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难不成大巴掌没挨够,还想讨打吗?
程富贵微凸的将军肚一挺,语气欣慰的说道:“这才是句人说的话,你们俩在这里好好养伤,别在搞些没用的幺蛾子!这阵子,城主大人不定何时就出关了,别顶风惹事,连累了自己老子,你们就一辈子没有出头之日了!明白了吗?”程富贵威严的问道。
“孩儿谨记父亲教诲!”“明白了,一定听从大总管伯伯的话!”
程大伟和小麻子赶紧答话。
嗯!程富贵略一点头,转身看向身后这些名为探望,实则来幸灾乐祸的主管们轻声说道:“诸位还有什么事吗?没事就散了吧,干好自己份内之事才最重要,不要一天竟管些芝麻小事,没的耽误了正事,万一主子们问起,到时大家都没好处不是?”
“是!是!”这些总管一个个弓腰媚笑着应答,然后接连告辞离去!
小麻子的父亲其衣角忽然被暗中扯动一下。他心中一动,瞬间有些明了!磨叽着,直到最后还没有离开。程富贵吩咐侍女们好生照料这一对遭难的小兄弟,然后对这小老头使个心照不宣的眼色,当先而行!
山羊胡颤了颤,小老头眼睛乱转,随后佝偻着瘦小身体,快步跟了出去!
左转右绕,程富贵挥退了身后的侍卫,带着小老头进入地下一间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