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女子面色泛白,眸中毫无波澜起伏,霍冗死死地握紧拳头,没想到竟然会有人拒绝自己!
“京中美人成群,想必世子定能再寻得一个胜于我之人。”宁栖低下头转身径直回去。
再次回到大厅,中年男人似乎还要说什么,可看着自家小祖宗阴沉沉的二话不说出了府邸,立马急的连说抱歉,继而赶紧跟了上去。
出了宁府,发现那小祖宗也不上马车,中年男人只得连忙跟上前,“可是那宁家不识好歹?”
若非如此,他们世子爷也不会如此反常。
一路上望着经过的百姓,霍冗拳头握的青筋毕露,甚至眼眶都红了一圈。
“我要去参军!”
闻言,中年男人大惊失色的望着他,“您说什么?您……不是不去了吗?”
突然停下脚步,他一脸郑重的回过头,“外面那些人说的什么我都知道,所有人都看不起我,觉得我就是个废物,既然如此我一定要证明给那些人看看,我是靠真本事继承的候府!”
中年男人愣在那半天都没有反应,一度以为是不是自己听茬了。
等人一走,宁怀元也察觉出了什么,但还是宽慰的拍拍女儿的肩,“不管怎么说只要你喜欢就好,这淮元侯虽然显赫,但若是要强逼那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宁栖点点头,见左右无人,这才压低声音道:“为何之前城外的难民都不见了?爹爹可知道他们去了何处?”
话至此处,宁怀元又别过头,显然不愿正面作答。
“皇上明日便会回京,此事已经过去了,这也不是你一个女儿家该操心的事。”
闻言,宁栖眼神微变,“您觉得真的过去了吗?”
那人就不是一个会容忍贪官污吏存在的性子,如今不发作不代表回京后不处置,现在补救说不定还能从轻发落。
宁怀元没有接话,负手径直大步走向书房,只是眉间满是细纹。
感觉脑袋又疼了起来,宁栖只能扶着菘蓝回房,她不知道里面有什么苦衷,以至于她爹如此苦守。
——
不大的院落满是驻守的御林军,绎风拿着一封书信快步靠近正中的房间,敲了两下门,随着里面传来声音,他才推门而入。
书桌前堆满了各种折子,男人喝了口浓茶,眉间的紧皱才松了些许,只是眸中带着些许冷意。
绎风递上书信,“王爷已经启程,不日便会抵达苏州,七月汛期之前应能监管水坝建好。”
这江南一带官员的根早已烂透,指望他们只会浪费库银。
说到这,他忽然吞吞吐吐起来,“您当真要连同宁怀元一起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