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栖站在原地望着不远处草地里闪过的花纹一阵窒息扑面而来。
“宁姑娘我们该走了。”
绎风突然朝她走来,却发现女子脸色一阵惨白,还浮现着一抹从所未有的惊惧。
深呼吸一口,宁栖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我……我好像被什么给咬了。”
准确来说应该是条蛇,而且好像还是有毒的那种。
绎风眉头一皱,一时间也无措了起来,他们这些大老爷们没什么,可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可不好说。
走的越快毒素跟着血液流动也就越快,宁栖干脆慢慢坐在了地上,一边看着对方,额前全是细汗,“麻烦给我一把匕首和一壶水。”
从这里到城里需要半个钟,如果现在不处理伤口谁知道会不会出事。
绎风仿佛卡住了喉咙,愣愣的望着眼前的女子,跟着立马往回走,似乎第一次看到被东西咬了还如此淡定的姑娘。
宁栖心里苦的很,她宁愿再遇到几批刺客,也不要碰到这种东西,可是大喊大叫只会凉的越快。
萧辞过来时正巧看见女子褪下鞋袜,皓白如雪的脚踝赫然有两个小孔,细微血迹上还泛着黑色,他疏眉一皱,立马扫过四周散乱的人。
郑珏也是粗眉紧锁,迈着大步向前,“宁姑娘不要怕,我们军中时常出现蛇虫鼠蚁,这事我有经验!”
那张苍白的小脸,仿佛失去了所有血色,萧辞蹲下身,立体的轮廓没有半分波动,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细白的脚踝,一边将鞋袜重新套进去。
一旁的人都是识趣的转过身,神情透着异色。
宁栖更是彻底愣在了那,双目中闪过一丝呆滞,整个人忽然腾空而起,她下意识拽住男人胳膊,耳廓泛红的别过头。
绎风和郑珏交换了个视线,都是低头不语的跟上。
淡淡的沉木香萦绕在呼吸间,似与平日里见过的沉木香略有不同,但似乎又在何处遇到过,宁栖略有不适的一直望着地面,但时刻依旧惦记着自己的伤。
再次回到马车,她调整了下位置,刚想问有没有匕首和水,马车却摇摇晃晃的行驶了起来,然后她的脚踝忽然被只大手握住。
“怎……怎可劳烦皇上……”她下意识想把脚缩回来。
褪下足袋,男人不轻不重的握着皓白的脚踝,声音低沉,“你想劳烦谁?”
“……臣女自己可以处理。”她声音轻细如丝。
拔出闪着寒光的匕首,萧辞并未多看她一眼,刀锋很快划破了肿起的脚踝,一缕黑血蜿蜒流出。
宁栖闭上眼指尖紧紧揪着衣角,也不知道那蛇的毒性有多大,能不能支撑她回到城里看大夫。
小巧的玉足粉雕玉琢,白的似泛着莹光,柔腻的触感肤若凝脂,似千年西域进贡的羊脂血玉,只是手里的更有温度,萧辞移开视线,等冲洗掉毒血,便从怀中拿出一方锦帕,绕了两圈才将那纤细的脚踝缠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