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开莲见宣帝已经答应,笑道:“皇上,冬至还有一个多月,旨意可以等到那时,我不催你,希望你不会不记得吧。来,我敬你一杯酒。”
宣帝举起酒杯喝了一口,笑问道:“表妹还有请求不?”
郭开莲近前娇笑道:“有。”
宣宗忙问道:“既然有,一并说了,我都记着,都答应,君无戏言!”
郭开莲端起酒杯,一口气喝完,笑道:“表哥,我逗你呢。我们想喝酒吃菜,一会儿我给你看一样好东西。我敢说,只要你看了这东西,定羡鸳鸯不羡仙!”
宣帝细看着郭开莲道:“开莲,有什么神秘的好东西?能不能先告诉?”
郭开莲笑道:“皇上既然说是神秘的东西,那就容臣妾一会再给你一个惊喜吧。今晚虽然不是春江花月夜,但是我们还是别辜负了这桌美酒佳肴,来,喝酒!”
宣帝听了笑道:“好,看你心情不错,朕也高兴,喝酒!”
接连几杯酒下肚,宣帝突然长叹道:“都说帝王是九五至尊真龙天子,到底也有烦恼的时候,唉!”
郭开莲不解地问道:“皇上如今还有什么烦恼?说来听听。”
宣帝于是把周太后在太极殿说的话告知,郭开莲道:“我就不明白了,母后总是挑剔我们两个的不是。皇上这举措,不就是让那些重臣更忠心为朝廷?母后是故意这样说吧?我就不信,那些功勋府上的女子,都不想攀龙附凤上高枝。”
宣帝道:“正是是这样,我才觉得郁闷。杨丹和那个张贵妃的事情,我也不太放心,虽然北辰侯和西侯我都委婉警示过,在长安周边都发了告示,西关和冀州附近的郡县都发了公文,人也杀了不少,我担心她们两个还是漏网了。”
郭开莲道:“那个张贵妃的家人都杀了,田寡妇一族也都除干净了,她们两个不可能走远的。皇上,我觉得还有一个地方要清查,把该杀的人杀了才妥,这样才万无一失。”
宣帝道:“哪个地方?”
郭开莲道:“寺庙庵堂,尤其京城附近的寺庙庵堂。带发修行的年轻女子,六七岁的女孩子,一个也不要放过,我敢说,她们两个肯定不可能走得太远,因为她们的亲友都在长安。而且她们也不可能认识长安外的豪门贵户。”
宣帝恍然道:“你说得对,朕倒把这样重要的地方忘了。明天我就让王柱子带人去查思园庵堂。”
郭开莲道:“皇上,这事要瞒着母后才好。还有,皇觉寺还是让臣妾去查吧。那个地方母后常去,要做的悄无声息才好。”
宣帝点头道:“好,这事还是你想的周到。我想西侯和北辰侯那里,他们是开国功勋望族,至今百余年,从没有过不忠之举。可是因为承刚的事情,我对他们还是有不踏实。要是能让他们把自己的女子送到皇宫伴驾,也许就不用担心了。”
郭开莲道:“母后不让你下旨让这些功勋之家送女备选,皇上就不可以想其他法子?”
宣帝自己倒了一杯酒,端起一口喝干
道:“我正是这样想的。先不管她,喝酒!”
郭开莲见宣帝已经喝得差不多,忙止住道:“皇上,有酒不醉真君子,你别再喝了,我还有好东西给你看呢,多吃菜。”
宣帝道:“我也不知道喝了几杯,倒有些热了。好,不喝了。”
宣帝只吃了一碗饭,郭开莲当即让两个宫女撤去残席,亲自给宣帝端来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