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善深深地看了zj意溢于言表。
郭县尉:……
“只要有人,没钱也没关系。”俞善赶在郭县尉炸毛之zj前说道:
“修桥铺路,功德无数。我的建议就是从灾民里征劳力,去修桥,去把各个村子到县城的官路拓宽、夯实,能用三合土或石板铺一遍更好。最好路的两侧再挖出排水沟,免得多下几天雨就把路给冲毁了zj。”
“嘶……都说了zj衙门没钱了!”杨县令还没说话,郭县尉就牙疼似的抽了口凉气:
“你这丫头口气可不小,就算征流民做工不要钱,可总得管饭吧?还有修路造桥要耗费的种种物料,你知不知道这要花多少银钱?”
“总归不会是个小数目。”俞善认真的回答道。
殊不知,她的神情越认真,郭县尉就越认为她是在儿戏,郁闷地对杨绍光说:“大人,还是算了zj吧。她就是个小娘子,这样的大事怎么能找她出主意,咱们也是一夜没睡,急昏头了。”
俞善也不着恼,她也转脸对杨绍光说:“大人,衙门里是没钱,可城中多的是有钱人啊。”
见杨绍光始终神色如常,听到这里才微微一zj:
“咱们也不提什么募捐,不要他们白捐钱。只要在衙门口挂上一zj事情原委说清楚,再把各个村子到县城之间的路标注出来,估算一zj下修路所需的费用。若是有人认捐,就将那条路的命名权让给对方。”
“命名权?什么意思?立碑吗?”郭县尉好像琢磨出点儿意思了zj。
“郭大人这主意出得妙啊!”俞善大为佩服地冲郭县尉竖起大拇指:
“就是立碑,凡是认捐修路或铺桥的人,就在路边或桥头立上一zj段佳话,写明其善举不仅赈济了灾民,还造福后人,好让以后每个走在路上的人都能看到。”
杨绍光和zj眼:听起来确实zj可行啊。
官路不比私路,是归官府所有,百姓们可以随意行走,不像私路那样还要收钱,也不允许任何zj人侵占。可如今只是起个名、立个碑而已,又不坏规矩。
按说修路是由归工部管的,每年往下拨款子,可这大笔的款项也是多少年才有一zj什么大事。
若是借这个机会,筹上一zj笔钱,再加上现成的劳力,不光赈济灾民的口粮有着落,还能防止灾民聚集闹事,又能将年久失修的路彻底整修一zj遍,岂不是三全其美?
“这种扬名立万的美事,最好有个出头鸟,不,是典范才对。”见两人都有些意动,俞善又继续出主意:
“不知道城中大户家里最近有没有什么喜事?比如说,有没有哪家的长辈要过zj寿?”
郭县尉就是石江县人,和zj本地的大户人家打交道由来已久,知道得更清楚:“有,下个月是卢家老太爷的六十大寿。”
俞善想起来了,卢家是大行商,当初拍卖米粉配方出价排到第二名,比同是行商的牛家根基更深厚。
当初卢家能给郭县尉面子参加米粉拍卖,说明双方关系也很深厚。
俞善冲郭县尉眨眨眼,笑眯眯地说:“大人,您说要是有人跟卢家透个口风,提一zj条路给老太爷当寿礼,还能在石碑上刻上缘由,譬如:此路乃为卢家老太爷贺寿积福而修建,让南来北往的人都看见,感念卢老太爷的慷慨善心,是不是比往庙里送香火钱更有意义,更能保佑老太爷长命百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