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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堂这几日已经快开不下去了。
失去了大部分的猪肉供给,又处在美味居的隔壁,大部分客流都被美味居吃下了,这几日以来,芙蓉堂已是入不敷出、亏本运营。
大抵这就是大户人家的底气吧,即便瞧见了如今店铺的情况,李彤找上门来时,也仍然趾高气昂。
“这位小姐,您可是过来用餐的?雅间还是大堂?”店小二过去热情招呼,按照常璃的要求,笑的正好露出一点点门牙,温和又亲切。
李彤却摆了摆手,朝着正端菜亲自呈上来的常璃昂了昂下巴。
常璃并不屑于与这种闲到没事找事的人浪费时间,放完菜只当自己没瞧见,转身就要走。
李彤却咄咄逼人几步跟了上来,一把拉出她胳膊往墙边一扯:“常璃,你猜你还能笑到几时?”
常璃甩开她的胳膊,认真想了想:“应该能比你久一点吧。”
李彤冷笑一声:“痴心妄想。我今日过来便是告诉你,”她抬头望了眼后厨的方向,眼神狠厉,“你做的那些勾当,我都让父亲呈给皇上了,授售烧炼私盐可是杀头的大罪,你且等着人头落地吧!”
最后几个字她说的咬牙切齿、带着股大仇得报的快意。
常璃心里陡然警惕,脸皮仍然崩的很紧,勾出一个一如往常的冷静镇定笑意:“李姑娘,你当我是吓大的呢?”然后便招呼任七过来,挡在主楼后门,不再让李彤上前一步。
一只白鸽和常璃同时到达后厨,鸽子脚上绑着的是昌义镖局的印记。
常璃拆开纸条,入目第一行就怔了一下:
我是何义,表兄被行五召去,言说压你入宫,状告私盐之事。
何义和何恭竟然是表兄?那这两兄弟,一个此前听珣王指使,另一个跟着五皇子做事,可真是……不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常璃又看了眼后半句,皱起了眉。
李彤方才明明说的是——她会让国相呈给兴帝,怎么如今成了五皇子呈给兴帝?
这位国相难道是既跟珣王搭上了线、同时又把控住了五皇子?
常理心情复杂:这是该说他海王好,还是该赞他风险控制得当?
可最保险的投资方法,不应当是支持太子吗?
常璃摇摇头,随手从灶台边抽出一根烧枯了半边的竹竿,在纸的背面写了俩字:“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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