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王洵没有动作,王瑶书心中有些着急,七哥怎么像只呆头鹅?

    她站到窗边,扬声道:“裴家女郎!数日不见,不如上来一叙?”

    “不必。”裴蓁蓁疏离而有礼地笑了笑,“今日天气好,正想四处走走。”

    王瑶书便不知道说什么好,她面上没有表情,心里却暗自着急。偏过头去,拼命地向王洵使着眼色。

    王洵终于站起身,低下头同裴蓁蓁四目相对:“数日不见,女郎近来可好?”

    “劳王七郎挂念,诸事顺心。”这话答得颇有深意,王洵未曾说出那日杨磊之事,这个情,裴蓁蓁还是领了。

    寒暄两句,两人便沉默下来,一时竟找不出什么话可说。

    “不搅扰二位雅兴,我先离去。”裴蓁蓁主动打破僵局,回过了头。

    “裴子衿!”

    裴蓁蓁停住了脚步。

    这是自他们此世遇见以来,王洵第一次直呼她的名字。

    不是裴家女郎,是裴子衿。

    裴蓁蓁垂下眼睫,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射出小片阴影。

    王洵,你究竟想做什么?

    两辈子,她都猜不透他心中所想。北魏王相叫她看不透,眼前尚在少年的王七郎,她竟是也不明白。

    于裴蓁蓁而言,王洵是不同的。他们在朝堂为敌十余载,可是当日唯一向裴蓁蓁伸出援手的,也只有王洵。

    哪怕他们行事不同,所求不同,但在家国大事,抵御外敌的问题上,又是一致对外。

    “今晚金水里街市,洵想邀女郎同游,我有话,想对你说。”

    “我知道了。”裴蓁蓁没有回头。

    看着她的背影,王瑶书眼神有些迷惑地侧身看向王洵:“这算是答应了么?”

    王洵端起茶盏,浅浅啜了一口,没有回答。

    王瑶书回到他身边,撇嘴道:“原来你是想同裴家女郎单独相处,这是嫌弃我多余吧,果真是过河拆桥。”

    王洵姿态安然,淡淡瞥了她一眼:“你知道自己多余就好。”

    王瑶书被气得鼓起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