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乾坤宫
御案旁的香炉青烟缭绕,江弦歌手里持着折子,眉头几不可察地微拧。
王忠擦着冷汗走进来。
江弦歌余光看见他,微微眯起眸子,将折子扔到御案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王忠一番,轻扯着唇角:
“脚程这么快?”
王忠苦着脸。
昨天娴妃来过之后皇上就突然想见魏听雪姑娘,让他去召魏听雪姑娘过来,可他这还没起步呢,就有小太监告诉他,魏听雪姑娘估计此时连命都没了。
他从殿内出去,再进来,能不快吗?
王忠低下头:“皇上,魏听雪姑娘应是来不了了。”
来不了?
江弦歌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说清楚。”
“前儿个皇上刚离开乾玉宫,魏听雪姑娘就又被罚了。”
王忠顿了顿:“说是罚了三十板子,也没请医女……”
之后的话,王忠不敢说了。
您吩咐送去的药,连大门都没送进去,这话他敢说?
“何时的事?”
“昨日夜里。”王忠纳闷,这不是刚说过吗?
江弦歌勾了下唇角,笑意不达眼底,他平静地说:“昨日的事,你刚刚才知道。”
王忠脸色一白。
江弦歌懒得再与他说:“送个御医去,再去领罚。”
王忠不敢废话,出去就吩咐人去请御医,甚至亲自跑了乾玉宫一趟。
他刚进乾玉宫,容嫔亲自拦住他:“杨公公来本宫这儿,可是有什么事?”
王忠皮笑肉不笑:
“皇上吩咐奴才来瞧瞧魏听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