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慎轻睨了她一眼:“比不得这趟江南行,却也不遑多让了。”
两人说话间,前方一行宫人抬了担架从拱门出来,白布扑在上面,浓重的血腥味飘来,叫人反胃,魏听雪刚抬头,就拧起了眉。
一阵风拂过,白布被吹得飘起,底下露出的人脸,倒是有几分熟悉。
还不待走近,小福子上前拦住他们,晦气道:
“没看见前方有主子吗!冲撞了两位主子,你们担待得起吗?”
宫人胆怯地跪地行礼,魏听雪挥了挥手,视线落在那担架上,眯着眸子问:“这是什么人?”
“回伶妃主子的话,是御花园的扫地宫女,昨夜里不小心磕在了井上,这刚被发现,李公公叫奴才等人将其埋了。”
磕在井上?能有这么浓的血腥味?
不过听到这是李玉的吩咐,也就相当于是皇上的意思,魏听雪没再多问,颔首让他们离开。
待进宫时,阿鱼忽然说:“主子,奴婢想起那人是谁了!”
魏听雪没反应过来:“什么?”
“就是刚刚那些宫人抬着的人!奴婢若是没记错,她应该就是主子早产时,跟在董答应身边那个宫人。”
“当初她宫里的人还说是她推得您,但苦于没有证据,她只受了三十大板,就被打发去了爆室了。”
魏听雪愣了下,终于想起这件事,怪不得,她觉得那个宫女有些眼熟。
若是这般说来,那……岂不是说明,皇上一直有在查她早产一事的真相?
如今知晓了董映雪所为,这宫人自然用不着了。
魏听雪不自觉地抿紧唇,就听见身边的淑慎轻笑:“看来,皇上心中还是有你的。”
这一笑,反而叫魏听雪清醒了些,但她没多说,只是似乎有些羞赧:“就你话多!”
进了启祥宫宫,魏听雪终于想起来:
“被董映雪的事打岔,我都忘了问,今儿个纯妃怎么没来请安?”
这个,淑慎倒真知晓:“听闻是车马劳顿,身子有些不适,一早就派人告了假。”
魏听雪不着痕迹地拧眉,她想起回京的一路上,纯妃似都窝在马车里,甚少出现。
身子不适吗?
她抿紧唇,刚欲说话,就听见了孩子的哭声,她将疑惑放在心底,慌忙地走进内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