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就是知道。”

    伍健龙把皮带放在窗台上，哥特布偶站起来，两个人都汗津津的。一阵沙漠的狂风吹进来，更催促人发热。伍健龙放下犹豫，吻上哥特布偶的唇。

    哥特布偶搂住伍健龙的肩背，这个怀抱其实是陌生的。其实身边的一切都是陌生的，伍健龙和这里的空气一样，都只和哥特布偶相处了二十几个小时而已，可他们现在拥着他ch11u0的身T，知道他心底的秘密。哥特布偶热烈地回应伍健龙的吻，他m0到伍健龙的腰解开他的皮带，掀掉他的T恤。

    伍健龙模糊地问：“你说下次？”

    哥特布偶说：“这次是这次，下次是下次。”

    他把伍健龙按倒在沙发上，茶几上放着的零食袋子被他揪住底，哗啦啦地倒出来，薯片和爆米花中间露出一盒闪着金边的安全套。伍健龙才知道他在麦当劳排队的时候，哥特布偶已经决定了。

    伍健龙看人是准的，哥特布偶是那种想很多的人。

    安全套旁边还有一瓶润滑剂。

    他们很难说到底是谁吃g抹净了谁，这里的激情远远大於所有其他的情绪。沙发不堪重负的异响，他们滚落到地上，抱枕被随手抓来抓去，最後丢的到处都是。

    哥特布偶躺在地上，用手臂压实了自己的眼睛，伍健龙在他身旁呼x1，他当做是有迹可循的规律。他判定自己是一只满足的动物，看了想看的，吃了想吃的，做了想做的，没有任何人类的责难，这“人类”包括退化前的他自己。

    他不知道这样的时间可以持续多久，他很感激伍健龙没有说话。

    灯忽然亮了。

    空调随之作响，冰箱那边也传来滴滴的提示音。哥特布偶听见伍健龙坐了起来，他没有移开手臂，尽管不能遮住全部的光线。伍健龙拉过推在角落里的茶几，喝桌上的水。哥特布偶伸手要，伍健龙递给他。

    然後伍健龙欣赏到一个奇观，哥特布偶一览无遗地平躺着，紧紧地用手臂蒙着自己的眼睛，小心翼翼地把半听啤酒贴上嘴唇，不呛不咳地喝得一滴不剩。

    伍健龙沙哑地开口：“铃铛告诉你的吗？”

    哥特布偶摆摆手，他说：“我就是知道。”

    伍健龙可能笑了笑，哥特布偶不知道他真正的反应。哥特布偶在第二天的飞机起飞时，感到有点後悔，他应该在灯亮起来的时候好好地再和伍健龙来一次的。空姐开始倒水，前排已经放下了遮yAn板。哥特布偶望着舷窗外的天空，平流层的天空看不出城市的痕迹了。他快乐的两天像是窗外的云团，它们存在，可它们是气T。

    人类拥有气T的方式，哥特布偶有落泪的冲动。空姐问他饭还是面，他要了面。

    哥特布偶在空中的时候，伍健龙还在民宿。他收拾了狼藉的楼下小客厅，把楼上的两张床垫分开，摆回原位。他躺在哥特布偶的床上，上了退房时间的闹钟，迷蒙地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