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的亲戚,闻谨之冷处理是对的。换做是沈驭得可能做比闻谨之还要绝。
但这人好歹和闻谨之有血缘关系,他不能做得太过分,钱是他能想到的最稳妥的办法。
虽然听不惯沈驭高高在上的语气,但“钱”这个字还是引起了中年男人的兴趣。他那双手像苍蝇腿一般搓动,目露精光,贪婪毕露。
他比了一个手势问:“这个数成吗?”
一百万?还真是要得出口啊。
“我过两天给你答复。”沈驭决定先把这事压着,等调查好这人的背景,再来跟他谈钱的问题。
得到这样的答案,中年男人耐不住性子抱怨:“还以为多有钱呢,一百万都拿不出来。便宜妈死了,又来个便宜兄弟,呸!”
“说什么你!”沈驭一个右勾拳挥了过去,拳头砸在脸上的声音清晰可闻。
中年男人一下被掀翻在地,疼得喊出声来:“你打我!我要告你!”
“这话你没当着闻谨之说吧?”沈驭的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中年男人捂着肿起来的半边脸:“老子就是说了,你能把我怎样?”
沈驭揪住这人的领子一个拳头砸了下去:“叫你乱说!”
当年闻谨之的母亲死在车祸当中,身体被撞得破碎的模样不知道多可怜,这会儿竟然被人说成是便宜妈?这个人怎么不去死?
更可恶的是他竟然还当着闻谨之的面说这种话,勾起闻谨之伤心的回忆。
想起被自己扔在地上的那包烟,沈驭就为闻谨之伤心得不行。他已经那么难过了,而自己还误会了他。
他一把放开哀嚎的中年男人,不愿意再看一眼,打电话叫保安过来赶人,拿出手机想给闻谨之道歉。
可是话到了嘴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难不成又要提一遍闻谨之的伤心事吗?
还是算了。
沈驭收拾好行李,灰溜溜地回了宿舍。里边是暗的,只有书桌上的台灯开着。闻谨之正坐在那儿静静看书。听到开门声,他的手指挪动了几分,却没有转过头来。
“怎么不开灯啊。”沈驭按下开关,整间宿舍亮堂了起来。
闻谨之转过头,对沈驭微微一笑:“太亮了。”
手里的行李箱很轻,但沈驭却推不动了。这东西也太扎眼了。
“饿了吗?”那边又问。
“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