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的目光一顿,视线落在了一封信上,这信却是他人写来,落款写着“孙秀”二字。
看着这名,品味两句,他露出笑容,传令下去,很快就有一人过来,却是罗侯之子罗央,这位如今已经正式出仕,暂时只是闲散客卿。
“府君找我有事?”罗央大大咧咧,却也知道礼数,见面施礼,然后问道。
陈止便问道:“罗君,我记得你与那位赵王孙还有联系,不知现在是否还有书信往来?”
罗央听着一愣,但还是如实答道:“我与赵王孙不过点头之交,只是性子颇投,一次喝酒的次数多了,其实交情不深,不过若是府君有什么要我传话,我写个信给他,想来不是大事。”
陈止听了,点点头,跟着才道:“不是让你传话,而是让你去接他。”
“接他?”罗央再楞。
………………
“孙先生,咱们这转了一圈,还要回代郡,着实让人气愤!”
略显崎岖的官道上,马车正在飞驰,两边则是奔驰护卫的八匹骏马,不过他们的神色却不见多少紧张,反而显得很是松懈,甚至还有人好奇之下,正在听着马车里不时传出的话语声,只不过因为车轮、马蹄与风声的关系,听得并不真切。
当然,也是因为马车的里的人,有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
马车里坐着的,乃是赵王孙刘车,以及憔悴许多的孙秀。
“公子先小声一点,听我与你到来。”孙秀的眼睛里还有不少血丝,面色十分苍白,“如今世子被广汉王软禁,王爷则被围困在赵国城中,已经到了危急存亡的时候了,朝廷之上,三王争锋,而南边的冀州,江都王畏惧不出,那石勒已然是有恃无恐,而王浚虽然承诺,却是一再拖延,不过是想要掌控咱们的商队、人手罢了!”
“那也不该去找陈止!”刘车的脸上显露出一丝不满,“此人对我毫无恭敬可言,而且半年以前就明言不愿意出兵相助,根本就指望不上,更不要说,和王浚的五万精兵比起来,他代郡的人马不值一提,恐怕都不到一万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