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嗓音徐徐，语气温和带着显而易见的歉疚。
柳哈娜一愣，下意识地抬眼，对上他浩瀚如海一般的眼神后又很快地避开。
她轻轻地x1了一口气，然后在脑袋里努力地回忆从前他们俩相处的点点滴滴，那时打翻了醋缸在网上搜索赵寅成和那位nV士的名字时，曾经看到过他说不懂nV人。
柳哈娜发现自己好像也不怎么懂男人。
就像当初她虽享受着赵寅成的宠Ai，却无法不在意他某些方面善意的隐瞒，她喜欢他对她好，可也不喜欢他把她当成孩子一般对待。
后来她学乖了，和柾国在一起的时候，T贴又懂事，她想像个成熟的大人一样去喜欢一个人，却没发现自己把从赵寅成身上学到的东西原模原样地用了出来。
最后又落到个两败俱伤的下场。
柳哈娜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声音轻轻地道：“那时候我就说过了，您不必再道歉。”
“除了在一些方面我们不能达成共识之外，您对我已经很好了。”
她顿了顿，语气有些无奈：“之前拍摄《鬼怪》的时候，您拜托孔刘哥照顾我的事情，我很感激哥的心意...”
这件事当时在剧组里，柳哈娜无意间听到孔刘的助理跟他说话时提起过，先前一直装作不知道，是因为没想好要怎么去回应这样的照顾。
“无论是恋Ai也好，工作也罢，您教会了我很多东西。不能圆满地相处下去，是我们的不合适，您并不需要对我产生任何愧疚的心理。”
小姑娘一边说着，神sE逐渐自然放松起来。
“我希望可以和哥回到最开始的关系，就像普通的朋友就好了，您不需要因为愧疚的心理再对我有任何的照顾。”她转身看向他，不知何时戴上了一丝笑意的脸上神情有些俏皮：“毕竟，我已经是个大人了，不是吗？”
抛开当初的怨愤和不解外，柳哈娜现在再回忆起和赵寅成在一起时的心态，已经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了。
她感激他带给他的一切，时隔两年，站在这里并肩的对话中，她终于觉得自己走出了那段感情所带来的不好的情绪。
赵寅成眼神微凝，他深邃的眼睛里不知为何好像有一点说不出却有些落寞的情绪。
柳哈娜还没看仔细，那情绪就消失了。
他支臂撑在露台的围栏上，声音温和：“好，我明白你的意思。”
他其实并没有期待什么，也并没有想要做出什么行动的想法，如果真的放不下，赵寅成不会沉寂了两年的时间，对小姑娘毫无行动。
他也说不清自己心里那种微妙的失落是因为什么，但是他已经明白小姑娘委婉的暗示，所以即便有什么，他也决不会再犹豫。
“哈娜？”
“诶！”小姑娘转身应道。
李星和站在露台门口，目光落在赵寅成身上，礼貌地点头笑过后自然地略到nV孩子身上，语气温柔又关心：“早点进来吧，外面风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