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鸟悠树落在小铁身前,随手将颤巍巍还握着刀的小铁扶正,将他手上的刀抽出来,冷冷站定,随手将那花瓶斩半。一道下来行云流水,没有一丝丝的停顿。
他松了口气,转头慰问:“小铁没事吧……”
“哇!!!”小铁嚎啕大哭,“我刚刚还以为悠树要杀了无呜呜呜呜呜呜吓死我了——”怎么有人能想出这种办法呢,要是他没有因为震惊吓得站在原地不敢动的话,谁知道这把刀会插到哪里,怕不是要给他直接戳个对穿吧!
怎么会有这种剑士!
白鸟悠树不好意思的将人放了下来,把那把备用的日轮刀别到身侧,尴尬道:“情况紧急,情况紧急。”虽然反应时间很短,但是他也是考虑到了,以小铁这样的体力和反应速度,根本连跑的机会都没有。在掷刀出去的时候他也是反手将刀背朝上,绝对不会伤到小铁一分一毫。甚至连刀的磨损是否能顶住小铁的重量都考虑到了。
“悠树。”旁边的炼狱杏寿郎突然出声,“你的刀。”
白鸟悠树一愣,看向自己手里的刀,刚锻好不久,在他的手握上刀的时候,竟然变成了通体玉色,微暖绵柔,好像是冬日的暖阳一般,甚至还印着月色,微微发光。
“……这是?”
“日轮刀,会根据主人而改变自己的颜色。”小铁大声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颜色。”
白鸟悠树握紧了刀,心里有些复杂,他都已经这么克制自己了,最后日轮刀的颜色还是跟炼狱杏寿郎相差甚远。
不过现在没时间想这么多了。白鸟悠树收刀,“我送你去安全的地方,有鬼发现了这里,告诉大家不要碰这种壶。”
这个壶在砍掉之后没有什么实质感,大概也跟那个眼珠子一样是分/身而已。这些鬼怎么回事,一个个都喜欢搞分/身。好不容易能有这样的机会。不过杏寿郎应该没有读过夏目先生的书吧……果然还是太早了。
白鸟悠树平稳了一下心情,眼神坚定,等他亲手将鬼舞辻无惨斩首,再向杏寿郎表明自己的心意吧。
为了能最大程度的发挥作用,白鸟悠树和炼狱杏寿郎分开了,在将小铁送到了安全屋后又离开,去寻找鬼的踪迹。虽然他们提早发现了,还没出现伤亡,但是举村搬走显然是不现实的,他们加在一起也就十九民队员,这么多得刀匠,目标反而更大了。
他在一处突然停了下来,周围的气氛有些奇怪,他的身体先一步做出了反应。
有鬼,但是隐藏的极好,应该是因为刚进来就被天平发现了,于是就躲了起来。
会是那个破瓶子吗?
白鸟悠树沉思片刻,突然大声说道起来:“那个路上的花瓶,我摸过这么多的古董瓶子,没有一个让我觉得——”
他突然压低了声音:“比这个更烂的的了。”
树丛中动了动,一个瓶子滚了出来,静静的立在那里。在沉默对峙之时,那瓶子中突然窜出来一个模样怪异的鬼,黄色眼球上刻着‘伍’,长在脸的上下两端,绿色嘴唇是长在眼睛的位置,头顶还有一些鱼鳍,耳朵的位置是几个畸形的小手。
总之白鸟悠树看到的时候差点反胃吐出来,这些鬼怎么回事,前上六长的还能算得上好看,毕竟还是个花魁,这个上弦是怎么做到长得如此草率的!
难道等级越高长得越丑么,那鬼舞辻无惨该丑成什么样啊。
白鸟悠树一想就觉得浑身不自在,他对面的玉壶十分不满悠树如此无视他,柔软的身体在半空中扭动了几下,阴恻恻道:“哪儿来的小鬼,我可是这个时代最伟大的艺术家!”
“可去你的吧!”身边没有杏寿郎在,白鸟悠树彻底放飞自我了,一时间将所有的不高兴都发泄了出来:“我可是个大少爷,什么珍品孤品没见过,就你这,放在路边让人捡回去做放米的缸子都得有人要掂量掂量,最多就觉得丑得稀奇,多停下来看几眼,不然哪儿能要到旁人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