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涟唇角含着浅笑,睫毛微动,看向上官筝:“师尊想说什么?”
“呃……”上官筝迟疑了一下,还是叹气道,“外面有些不好的流言蜚语,为师担心你吃亏。”
以邢涟的聪颖,她不用把话说得太直白。
邢涟果然懂了,认真点点头,继而莞尔,摸了摸怀里的雪鹰。
“师尊可以放心,老祖宗对我没有任何失礼。”
“那就好。”上官筝稍微安心了些,她本来还想,是不是老祖宗威胁邢涟,邢涟是委曲求全。
既然邢涟否认,那就不是吧。
可上官筝这口气还没松到底,邢涟慢悠悠补了一句:“是我对老祖宗有了非分之想。”
“啾啾!”雪鹰应和一般,当即叫了两声。
上官筝:“!!!”
邢涟被老色鬼迷住了?!
“呵呵。”邢涟轻笑出声,上官筝“开裂般”的表情取悦了他,他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安慰上官筝道,“说笑而已,师尊莫怪。”
“……”
上官筝并没有被安慰到,她没听错吧?大漂亮居然会开、玩、笑!
情况更离奇了啊!
闲言碎语传不到唐乐山耳朵,唐乐山就依旧过着每天跟邢涟找书的日子。
藏书阁典籍再多,也终有看完的一天。
两人做事利索,看过的书还放回原处。唐乐山放下最后一本,忍不住怅然:“怎么办阿涟,我是不是真回不去了?”
虽说当老祖宗的滋味还成,到哪都众星捧月,可到底不是自己的躯壳,总觉得偷了别人的人生。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大抵是一个道理。
“师兄不必太过执着。”邢涟顺便把书架上的灰尘清了,打扫得干干净净。
他没有唐乐山的心理负担,所以能开解唐乐山:“皮囊如衣衫,不管师兄你穿什么,在我眼里,你都是你。”
“嘁。”唐乐山从高处飘然落下,跟邢涟隔着几米,笑着揶揄道:“那是我现在穿了老祖宗的衣衫,若是我哪天成了脚底生疮满脸流脓的张三李四呢?”
邢涟动作一顿,扭头撇向唐乐山。